劉國華連招架的功夫都沒有,那糞瓢的攻擊令她連連的後退,臉上嘴上頭上到處都在疼,就連眼睛都難以睜開了。
她心中一嚇,神智還處於懵懂中,因為不可能有人敢先攻擊她,除非是她先出手抓爛了別人的臉,才有可能受到別人的象征性的反擊。今天這個情況,超出了她的心理認知,她思維跟不上情勢的巨變,本能的轉身就逃!
頭上臉上嘴上,巨疼難當!
王平嗖的一聲就追了上去,糞瓢在劉國華的後腦上一陣猛敲,就好像和尚敲木魚:當當當當當!
劉國華加速逃跑,連罵聲都咽了回去。
王平的如雨點一般密集的敲擊,每一下,都令她痛徹心扉!王平的著力點,隻是用糞瓢的一個底邊,是敲擊力量,不是拍擊。拍擊力量就分散了,不會很疼!
敲擊,力量在一個點上,很疼!
“下一次,你還敢來,我就敲破你的腦袋。打斷你的腿。滾,王家院子不是你能來撒潑的!”王平大叫。
母老虎劉國華全力逃走,走得急了,前腳後腳相互一袢,嘭!摔倒在地,嘴巴磕在了地上,好在是泥土地,那時候的路根本不可能有水泥地,就連公社大街,公社政府大院,都是青石板一塊一塊鋪成的。她下巴麻木,下頜骨骨骼脆響,卻並沒有磕掉牙齒,也沒有骨裂,隻是差一點咬斷了舌頭!
她爬起來連滾帶爬的逃走,自己並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做什麼,也不明白自己在害怕什麼,她要是清醒了過來,打死也不會如此狼狽的逃走,起碼也要脫下褲子賴在王平家的床上先撒一泡尿。
王平得勝回來,母親還在夢遊般的望著他。
“媽,母老虎被我趕走了!”王平對母親靦腆的一笑。他的靦腆一笑,在前世,令各國的特種精英都心裏發寒,認為那是猛獸的微笑。其實王平的靦腆一笑,是他謙遜和善的標誌!
王平母親木然的轉身,剛走得兩步,父親的聲音氣急敗壞的響了起來:“你個龜兒子,還不快跑。等一下李家人趕過來,你要被他們活活打死!”
“老幺,快走,過河去舅舅家躲一下!”二哥王亮叫道。
“老幺,我送你去舅舅家!”三哥王建衝了過來。
“快走快走,你們別走公路,走小路去舅舅家最保險,隻要過了河,就安全了!”大姐王玉臉色蒼白的說道,急急的走到院子邊向外緊張張望,身子微微發抖。
吱呀吱呀幾聲,先前關上門的同院子的鄰居紛紛打開門,七戶鄰居七嘴八舌的說道:“王平,快走,你這次惹上馬蜂窩了。”
“快,從我家後門出去,走彭家溝的山路,李家的人堵不上!”先前冷眼旁觀的王娟喊道。王娟,父親和爺爺兩代人都是教師,爺爺在以前的運動中被人亂棍打死,至於是不是被李家的人親手打死的,到如今也沒有定論。因為那次李兵帶來的真武公社紅五星革*命小隊的人多,動手煩雜,李兵一直也矢口否認他動過手,所以就也一直沒有定論。不過現在曆史翻篇了,王顧文認識字,有文化,重回教學崗位,他們一家三口在生產隊裏很受人尊重。
王平母親的眼淚唰的就流了下來,說道:“王平,你怎麼這麼傻,敢動手打母老虎,快跑啊,還愣著幹什麼,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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