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琴說道:“關露,你想說什麼?”
關露開口說道:“我------!”她本來對袁克承的作弊是深惡痛絕的,不過為了全國的市場總經理的寶座,她妥協了。然而事實是,她和袁克承作弊也失敗了,輸得很慘,她期望的全國總經理的位置,不過是一個已經破碎的泡影。希望失去,被掩藏的本身的正氣再次冒頭,占了上風,關露本想道歉,卻見了身邊袁克承的黯淡眼神,一種被刺破了驕傲的痛苦眼神,她頓時就說不出口了。
趙幹事微微一笑:“關露主管,你不服氣我能理解,我們良美其實也沒有期待真的能跟中糧合作。這樣吧,中糧做自己的市場,我們做我們的市場,互不相關。至於南方福興的公司名字,如果中糧要,盡管拿去!”
王平說了,能合作就合作,不能合作就一拍兩散,絕對不強求!前期的市場比拚,不過是中糧的真實水平,也給官方領導們一個場麵交代而已。
事實證明,中糧的營銷和市場理念,就是個渣!跟他們以前的做法毫無區別。以前是有領導和地方基層幹部的配合,為他們保駕護航,而且,中糧也沒有任何競爭對手,純粹的賣方市場。農民沒有自己的主導權,你想買種子化肥,沒有嫌棄服務不好的權力,因為,如果你沒有錢或者慢了時間,說不定人家還不賣給你呢。
計劃經濟的時代,有個顯著的特征,就是你花錢買東西還需要人臉色的時代。如今從計劃經濟過渡到市場經濟,國門雖然打開了,宣告市場經濟的接入,但是從計劃經濟要過渡到市場經濟,也是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的。
中糧的領導層們,在計劃經濟中呆的時間長。養成了賣方市場的權威感,而事實上,如今競爭對手如雨後春筍一樣的冒出來,那種買東西需要人臉色的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在以前,你買東西需要各種票,買米要米票,賣糧要兩糧票,買電視冰霜要配額,有錢沒有關係也沒有辦法買到。還需要點頭哈腰賠笑臉。如今,買賣東西可不隻有一家了,很多家了,你給別人臉色,別人就可以選擇另外一家去買,在過去,這是沒有辦法選擇的: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國企就需要在市場經濟中得到蛻變!
不單本地的許多企業起來了,就連海外的糧企都紛紛變著方式進入共和國市場展開競爭。沒有新的市場觀念和營銷理念,大如中糧國企,也不過是一個沒有真正盈利力量的企業,不管它起來有多麼多的資產。也不管它的資產累積有多麼的強大,碰上國外那些吃東西不吐渣的巨頭,都完全沒用。而要想拓展海外市場,更是一個不見底的巨坑!有多少錢也架不住虧損!
良美在王平的帶領下。采用的營銷方式,都領先於這個時代,袁克承和關露之流。國企裏舒服慣了的官員們,自然是根本不懂了。
其實在這次比試之前,良美就確定了方針,中糧可以入股,但是不能有任何的主導權,如果領導希望中糧主導,良美鐵定會退出,單幹!
趙幹事當著師琴的麵,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良美可以什麼支持都不要,隻要領導不強加意誌在良美的身上就行,當然最好是能和中糧擰成一股繩子合作,這是最好的結局,如果不行,那就單幹!
關露說道:“趙幹事,我沒有不服氣,我心服口服!”
師琴的目光向袁克承,心中升起聯盟之情,袁克承也算是一個人物了,不過跟良美碰,怎麼碰都是輸!也真是命運不濟遇上真正的克星了!也許在王平的心中,袁克承連對手都算不上。
袁克承說道:“我們輸了,中糧會吸取教訓的,我聽領導的安排!”聽領導的安排,是袁克承的奉行規則之一。隻是,如今時代變了,領導多在辦公室裏,對於外麵的市場變化,自然是外行了。就算領導願意到最基層調研,得到的資料,也不是第一手的原始資料,多有表麵數據美化結果。
而良美,從上到下,全部立足於第一線!根本不可能有跟市場脫節的危險!
不過袁克承說聽領導的安排,總是能令領導聽起來感覺順暢的!
師琴說道:“良美的能力,我是很佩服的,南方市場在良美的市場上麵對香港的彙泰,我有信心。南方市場,良美為主,中糧為輔,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南方福興公司,歸於良美集團公司管轄吧。”
“是!”袁克承說道。
關露也說道:“是,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