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波說道:“照你這麼說,阿根廷整個國家的大豆產業都會垮掉?”
“差不多吧!”
“上萬家大豆企業都會垮掉?”淩波難以相信。
阿根廷國家是世界老牌大豆中心,靠大豆活著的農民企業為數不少,大豆出口,也是國家的重要收入。
“如果阿根廷的大豆產業技術不能升級,無法跟上我們和安山的腳步,整個大豆產業垮掉是遲早的事情。”王平說道。
“斯考特能兩年就弄垮整個產業,這說起來也太玄了。”淩波直搖頭,“wto的農業貿易規則,不會允許這樣的弱肉強食吧,這樣也太明顯了。”
“到時候就知道了。”
“那我們還要不要把斯考特給弄進監獄,我的材料都準備好了。”淩波說道,“打垮安山生物科技公司,你要我再等兩年,或者是三年?”
“這次暫時放過斯考特,對於安山生物公司,內部有自己的應急計劃和風險管理機構,不配合其他的商業手段,單是抓一個斯考特,是弄不垮這個超級糧企的。”王平說道。
“那接下來怎麼做?”淩波心中滋味複雜。要是能不坐牢就把斯考特弄死,他是最樂意的。
“我會秘密組織一個商業小隊進入阿根廷。”王平說道,“就在阿根廷裏住上兩年,收集安山生物公司和阿根廷大豆產業合作的所有信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的,在阿根廷的大豆產業崩潰的時候,我們強勢進場掃貨。”
“掃貨?”
“是的,阿根廷的大豆產業,培養出了許多的世界頂級的優質公司,這些公司麵臨崩潰的時候,我們正好接手。”王平笑道,“我們有錢,有技術。有渠道,跟斯考特的陰謀相比,我們更有信譽。”
阿根廷首都,斯考特和陳勳下榻的賓館裏麵。
斯考特的一名隨身保鏢進來說道:“老板,王平一行人已經離開了阿根廷。”
“你確定?”
“是的,我親眼看見他們上的飛機。”
斯考特說道:“我知道了,你們都先出去。”
保鏢和三名大豆專家一起退出斯考特的房間。房間裏,還有陳勳,他沒有起身離開。
“陳勳,我們需要開香檳了嗎?”斯考特一下子就大笑起來。
“老板,等到簽約了之後開香檳吧!”陳勳冷靜的說道。
“不,今晚就應該開香檳。我能確定我們已經贏了,陳勳,這都是你的功勞,我會向董事會推薦你的。”斯考特讚賞的說道。他按下電話鍵,接通了酒店服務部,要了香檳酒和十幾個菜。
“不叫三位專家和兩名保鏢一起進來?”陳勳說道,“這樣不太好吧!”
“他們知道如何打發這空閑的時間。在還沒有簽約之前,隻要我們兩個人就夠了,萬一有什麼變化的話,這些下屬也沒有機會嘲笑我們的自信。”
陳勳板起的臉露出了笑容:“老板,你很幽默。”
“你想的這個計劃,用共和國周邊小國的市場,換取王平的退出,這一招。太高了。我很佩服你的思維開闊。”斯考特親熱的拍拍陳勳的肩膀。這個動作,落在其他下屬的眼裏,是很難得的親近了。
陳勳說道:“老板,共和國周邊的小國市場,五年多來,我們也隻是勉強的維持著不虧本,還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照這些小國的發展速度,十年時間也難以為我們帶來利潤,可是阿根廷就不同了,他的大豆產業。就是現金奶牛,得到這個市場,能為我們帶來了不起的業績。”
“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到王平真的離開了!”斯考特有做夢的感覺。
對於王平,畏懼成了他的一種本能反應!
“對於我們沒有用的低端市場,對於良美就不同了,而且我了解共和國的國情,王平的商業行為,很多時候,會配合共和國的政治做出價值上的額調整,所以我判斷,隻要我們願意放棄共和國的周邊小國市場,完全給王平的良美集團去擴展影響力,王平就會願意放棄跟我們競爭大豆種子的生意,大豆種子的生意額並不大,王平的現金人力和物力,國際市場的管理能力和配套服務,跟我們安山這樣老牌的國際大公司比,還是很稚嫩。我們以大豆種子為跳板,而王平以大豆種子為目的,這就是高低境界的不同。兩家死鬥種子市場,對王平也沒有好處,得到共和國周邊的所有小國的農業市場,減少一個具有強大資源能力的對手,對王平來說,收獲也不小了。”陳勳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