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秋知道這個純良老師在一中教了四十年思想品德了,資格很老,不好明著得罪她,但心裏實在氣不過,隻好暗暗嘲諷,衝著陸晨陽故意嗬斥道:“像許老師這樣堪為世人道德楷模的優秀教師怎麼可能汙蔑你呢,肯定是你撞了許老師,還故意不承認!”
周清秋知道正處於叛逆期的十五歲少年陸晨陽肯定是不會向這個純良老師道歉的,便故意打著圓場對純良老師笑道:“許老師啊,這個陸晨陽同學父母雙亡,他叔叔雖然是他的監護人卻對他很差,他是很想賠償您,可他真的沒那個能力,看在他是您的學生麵上,您就寬恕他吧!”
許純良現在一點兒都不腦殘,她聽得出周清秋的話語含沙she影綿裏藏針,但看她兩個兒子仰頭望天不屑於為她出頭,她現在不能也不敢發作,隻得壓下自己的怒火,強行在臉上擠出慈祥的笑容:“陸晨陽同學,早點說你是一中的學生嘛,那老師就會原諒你的,就不會對你這樣了,哎呀,真是的,周老師,你看看,這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嗬嗬嗬。”
&江一中”,純良老太太你是眼睛瞎了還是腦殘啊,陸晨陽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利令智昏”!
陸晨陽不想原諒純良老太,更不想說違心的和氣話,讓打圓場的周清秋非常尷尬,一再給陸晨陽使眼se。
就在這時,陸晨陽耳邊響起賞善罰惡令的器靈仙何仙娘的清脆悅耳的聲音:“雖然說你們中考考思想品德時是開卷的,但很多題目都是課本上沒有的,像你從來沒有上過思品課,到時候你怎麼可能考得過!現在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可以讓你中考時思想品德成績趨近於滿分。”
陸晨陽有些明白何仙娘的意思,卻疑惑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
何仙娘笑道:“裝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上前握住純良老太的手,隨便說些口是心非的廢話,隨後的事情交給我辦!”
陸晨陽便硬擠出一臉的笑容,他這一笑比哭還難看,上前握住純良老太那張皺巴巴的老手,從喉管裏擠出幾句讓他自己都想吐的話:“許老師,您道德高尚,堪稱我們江市的道德楷模,我真後悔沒有好好上您的思想品德課,以至於道德淪喪,撞了您竟然還不承認,站在您這樣的道德完人麵前,學生真是太慚愧了,真是無地自容啊,許老師,您要是不原諒我,那我就不想活了!”
那純良老太臉se紅得發紫,也不知道是不是慚愧的,她緩了半天氣,才終於從牙關裏擠出幾個字:“我原諒你了,你走吧!”
就在剛才陸晨陽握住純良老太那隻罪惡老手時,他的意識海裏傳來何仙娘的聲音:“你對對方有救命之恩,對方恩將仇報,忘恩負義,可以剝奪對方的能力,對方最強的能力是政治理論能力,請問是否剝奪!”
陸晨陽知道思想品德在有些地方又稱為政治,知道最善於把思想品德掛在嘴邊的都是善於玩政治的人物,想起自己糟糕的思想品德成績,他還是很想通過中考繼續自己的學業,當此時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便在意識海裏默念:“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