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輝急忙將汪軍拉起來:“在陸少麵前,不要這麼失禮!”
汪軍忿恨地看著躺在地上捂著臉的家夥:“要不是這個家夥,我也不至於做出這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陸晨陽訝異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汪軍哀歎道:“這事不能細說。[本文來自]”
“為什麼不能細說?”陸晨陽納悶道。
“閑人太多!”汪軍看其他的權貴富商們都走了,就把那個人拉起來,冷哼道:“混蛋玩意,還是你來說吧!”
那人正要說的是,陸君輕看了看即將空蕩下來的拳場,拳台上歐陽山的屍首已經被歐陽家拿走,他殘留在拳台上的汙血按照規矩不做清除,散發著腥臭的味道,陸君輕眉頭緊鎖:“走吧,邊走邊說,待在這裏,我心裏總是感到不安。”
陸晨陽也擔心待在這個上官家的產業裏麵,會被惱羞成怒的上官家用熱兵器狙擊,自己還好說,可自己的紅顏知己們就難說了。
陸君輕帶著大家疾步走出了拳場,坐著電梯,到達一樓,當看到外麵滿天星鬥的夜空時,聞到左江右湖帶來的清新空氣,大家都長出了一口氣。
陸君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笑道:“阿陽,累了吧,今晚別回春江了,現在江城市區住吧,等到明天一早再坐高鐵回去。”
陸晨陽點點頭:“那好吧。”
在走向姑姑陸君蘭派來奔馳大巴時,陸晨陽扭頭淡然地問道:“說,到底怎麼回事?”
被汪軍狂揍了一頓的那個人垂頭喪氣道:“我是汪軍的上級機關事務官朱有信,幾年前,汪軍等法官致信問過,該怎麼對類似於歐陽山這樣的罪量刑。上麵授意,由我發文下去,說這種罪行可以在三年至五年有期徒刑幅度內確定量刑,這個行文還補充說受害人另行單獨提出精神損害賠償民事訴訟,地方機關可不予受理。”
“前不久就發生過一件事情,彩雲之南某縣法院對該縣一個官僚強-奸一個四歲小女孩的案件作出判決,判處那個官僚有期徒刑五年,還不承擔民事賠償責任,受害人家屬申請檢方抗訴。被拒絕。”汪軍歎道:“那個縣法院說他們依據的就是朱有信發的公文。最近幾年,這種案件很多,那些禽獸都隻判了三五年就放了出來。哎,朱有信,你想過沒有。就因為你那個糊塗公文,把很多本該重判要判處死刑、無期徒刑的王八蛋都給輕判了。要知道,在世界大部分國家,這種犯罪都是要除以死刑、無期徒刑,至少不會五年這麼短暫,至少不會連個起碼的民事賠償、精神賠償都沒有!”
“我是很後悔發這種公文,可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啊。我也是聽命於上麵啊。”朱有信痛苦地揪著自己的頭發:“我隻是一個體製內的官僚,上行下效,我有什麼辦法?”
“你有什麼辦法!”寧達麗站在一旁實在聽不過去了,充滿正義感的姑娘用手點指朱有信:“當一個不完善、充滿缺陷、有損受害者權益、包庇罪犯的律法從你手中經過。你連一點質疑都沒有,就那樣發下去執行,你是在助紂為虐!我想知道,當你女兒被歐陽山這樣的惡魔玷汙了。你是不是想把歐陽山這樣的惡魔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