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鍾,整個大樓裏的人們要麼在午睡,要麼還在外麵吃飯,走廊裏空無一人,蔣豔琴走出來以後,看了看四周沒人,給陸晨陽的手機發了一條短信:“你也馬上出來吧!”
蔣豔琴先走出了辦公大樓,陸晨陽則在男廁所方便了一下,才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出了辦公大樓,他們之間相隔三四百米,都混雜在不同的人群裏,任誰都沒辦法把這兩個相貌迥然不同的風韻猶存徐娘和血氣方剛少年聯係到一起。
蔣豔琴先走進西餐廳的一個包廂裏,跟兒子陳雲濤以及陳雲濤的女朋友蔣江瑤會麵,共進午餐。
陳雲濤直截了當地對他媽媽說道:“媽,你今天是不是跟一個藥廠老板見麵啊?他給了你多少錢?”
蔣豔琴心裏怪異地想到,確實是和雲蓮製藥的老板陸晨陽見麵了,不過那小子可沒給我一分錢。
蔣豔琴淡淡笑道:“確實是和一個老板見了麵,不過那個老板跟咱們都認識,我就沒向他要一分錢。”
“跟咱們都認識?”陳雲濤簡單的腦子如何能想得到複雜的關係,他愣了一下,想到他那個擔任春江製藥集團副總的父親陳炳坤,笑道:“是爸爸嗎?”
蔣豔琴心裏又是一陣怪異,陸晨陽現在名義上是自己的幹兒子,實際上是自己的男人,陳雲濤按說也要稱呼陸晨陽做爸爸,很顯然,陳雲濤是絕對不會接受跟他年紀一樣的陸晨陽做他爸爸的。
蔣豔琴眼睛眨了眨,冷笑道:“別提陳炳坤那個家夥,他現在在春江製藥隻是混飯吃的,算什麼老板!我說的是一個值得你們學習的榜樣!”說著她打通了陸晨陽的電話:“上島二樓日月潭包廂。”
陸晨陽徑直上了二樓日月潭包廂。推門進去的一霎那,陳雲濤和蔣江瑤都極為錯愕。
陳雲濤指著陸晨陽,笑問道:“媽,不會他就是你所說的藥廠老板吧?”
蔣豔琴笑著點點頭:“沒錯,他就是的!”
陳雲濤捧腹大笑,笑得前仰後合:“媽,這是你講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他隻不過是一個父母雙亡的窮光蛋,怎麼可能是藥廠老板呢?媽。他是為了想要接近瑤瑤,故意編造身份來騙你的!”
陸晨陽創建雲蓮公司時異常低調,之前的采訪隻是說他是服用了淬體丹,說雲蓮公司是明安集團、春雨集團強強合作出來的,一直沒說陸晨陽是公司老板。最近在登記審批的時候,陸晨陽也要求有關部門不準把他的信息泄露出去。
陳雲濤跟著父親住,而他父親隻是一個借著老婆的裙帶爬上來的春江醫藥集團沒有實權的副總而已,根不知道雲蓮公司的詳細情況,即便知道也覺得沒有必要告訴陳雲濤,所以陳雲濤一直是拿一個多月前的情況來衡量陸晨陽。
陳雲濤依然以為陸晨陽是個靠打遊戲掙錢的吊絲男,卻不知陸晨陽在最近一個月掙得的錢是他十輩子都不一定能掙到的。
蔣江瑤也鄙夷地看著陸晨陽。難道真的像陳雲濤所說,是陸晨陽想要接近自己而故意編造身份蒙騙蔣豔琴的!
蔣豔琴來笑嗬嗬的,聽陳雲濤說得如此不堪,她擔心陳雲濤激怒了陸晨陽。便啪地一拍桌子,怒斥道:“陳雲濤,不要門縫裏看人,我給你看點東西!”說著她從公包裏拿出幾個件。遞給陳雲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