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非隻一日,明月公子越到齊魯之地,心裏越覺的發慌,再加上路上鳳采鈴時時問起暗夜留香來,明月更覺得不知該如何麵對香妹。
泰山下,泰安城。
明月公子領著鳳采鈴和楚嫣然從泰安城東門進,明月公子猶自強笑道:“我們好歹在泰安城裏先住下,容我細思,該如何上泰山碧霞宮去麵見暗夜留香。”
楚嫣然笑道:“好啊,碧霞宮主碧霞元君應該準許你上山吧?”
明月公子點點頭道:“嗯,其他人諸如碧霞元君、眾師妹倒也罷了,我隻擔心香妹一人,真不知如何去麵對。”
三人剛進了東門,明月公子沉思間,猛抬頭一瞧,險些唬了一跌,急急閃入城門洞後。
鳳采鈴奇道:“咦?天下還有什麼能令我們明月大公子害怕的?喂!你丟了魂魄了麼?”
楚嫣然往四外瞧去,赫然瞧見順著街市,遠遠往這裏來了四個女子,各個容貌秀美,清純脫俗、淑麗淡雅,又各個不同。
楚嫣然會意,悄笑道:“明月,裏麵可有暗夜留香?”
明月公子點點頭,鳳采鈴也拉了明月道:“誰?哪個?”
明月公子歎道:“真是造化弄人,我還未上山,此刻便撞上了。哎,裏麵有兩香,最前麵的是碧霞宮香草師姐,後麵的大紅衣裙的便是暗夜留香,與香妹同行的正是我那兩個寶貝師妹蘭蝶舞和彩環兒,也隻有她們四個最為要好了,想來都是隨著香草師姐下山買些山上常用之物的。”
明月公子本來不打算貿然相見,鳳采鈴和楚嫣然哪裏依他,又拉又拽要拖去相見,明月隻好點頭應允,隻說見機行事。
卻說碧霞宮香草領著暗夜留香、蘭蝶舞和彩環兒下山來到泰安城裏,在東街遠遠的就瞧見了城門下迎麵來了的一男二女,就見那男子一閃退後,隱約瞧著身影熟悉。
香草奇道:“咦?我們泰安城裏哪裏來的兩個極美的女子?你們瞧見麼?那人好熟悉的人影兒!”
暗夜留香和蘭蝶舞卻沒有留神,彩環兒拍手叫道:“好像是我明月師哥!是月白緞的衣衫!”
暗夜留香心中一怔,淡淡的道:“怎會是他?天下穿月白緞衣衫的公子多的是,絕不會是他的。”
蘭蝶舞也笑道:“想來我們彩環兒時常惦念著明月師哥,疑錯了也是有的,還是買香燭紙馬要緊,走吧。”
碧霞宮四女往東街的雜貨鋪去了,明月公子三人躲在城門洞裏瞧的分明。
明月公子禁不住鳳采鈴和楚嫣然催促,也正了正衣冠,硬著頭皮往雜貨鋪來。
剛走到半路,明月公子就停步不前了,悄聲道:“你們倆先去,我一會兒就來。”
鳳采鈴一把扯住,生氣道:“休要臨陣脫逃!”
明月公子苦笑道:“豈敢豈敢,你們先幫我問著她肯不肯見我,總不能唐突了佳人吧?”
楚嫣然微微一笑,和鳳采鈴攜手攬腕,進了雜貨鋪裏。
蘭蝶舞不經意間回眸,見是兩位絕世的美女也跟著進來了,暗暗詫異,推了推香草,小聲道:“香草師姐,你瞧。”
香草正在點黃紙,聽得蘭蝶舞一說,連暗夜留香和彩環兒也都驚動了,回頭瞧看,果然見兩位絕色的美女走來,相較之下,自己碧霞宮四人相形見拙,光彩頓時黯淡下去了。
不等香草開口,鳳采鈴上前就問大紅衣裙的暗夜留香道:“敢問這位姊姊就是香姐麼?我們家公子求見。”
彩環兒道:“我們這裏有兩位香姐,不知你問的是哪一位?”
楚嫣然笑道:“是尋暗夜留香。”
暗夜留香吃了一驚,訝然道:“我就是!你們家公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