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歡漢人,可老人們追求的純正維人。。。。。。還有嗎?
悶悶不樂的哈吾勒正像哲學家一樣思考著。正在這時,斜對麵的門簾一掀,伴著細密得風沙,風塵仆仆的三個人魚貫而入。看穿著打扮,看神情氣質,是三個漢人。哈吾勒皺皺眉頭,很討厭這幾個家夥打斷了自己的思考。可是,人家沒招誰沒惹誰,叫菜也是和聲細氣的。雖然哈吾勒心底裏是很想找麻煩,或者就是想找人打一架緩解心中煩悶,卻沒有理由發不出蠻氣。
早看到一個獨自飲酒的維族青年以挑釁的目光掃視著,但薑瑞等人不會好勇鬥狠到反瞪回去。因為他們是動手即殺人的武者,對方則是個普通人。於是若無其事的落座點菜。飯菜上來,曼斯條理的吃著,輕言細語的談著,全當飯館裏沒有他人。
“哼,內心肮髒,外表虛偽得漢人,自以為很高雅嗎?”
看那三個沉穩高傲的漢人捏著筷子吃飯的斯文動作,哈吾勒故意大聲辱罵起來。薑瑞嘴角掛著一絲微笑,像是沒有聽到。宋勁麵無表情,似乎在全心品味著烤羊肉的美味。王亮眉毛一揚,卻被身邊的宋勁暗自踢了一腳,於是悶頭吃飯。
哈吾勒其實是個不錯的青年,也許有些蠻氣,卻不是地痞流氓。罵了幾句,見人家毫無反應,托合提大叔也表現出不高興神色,他自己覺得沒意思了,於是最後罵了一句“膽小如鼠得漢人”,哈吾勒端起酒杯:嗨,人家也不吵,我還是專心喝酒吧!
多麼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當事人會轉身就忘記的。可是,世上有多少災禍是因為巧合呢?
四年前,阿裏甫偷渡出國,在阿富汗受訓三年後,攜帶武器又偷渡回來。在之後的一年裏,他和同夥一起殺掉了六個人了,其中有一個落單的漢人。每當想起另外五個人,阿裏甫就止不住憤怒:他們怎麼能對漢人有好感呢?
阿裏甫認為自己是個最堅貞的東突聖戰者,同時是個決不妥協的複仇者,二十年前,父親為理想獻身,被漢人殺死了。無論哪個身份,他的理想都是殺光漢人,為東突斯坦國的偉大事業而奮鬥。
沒有什麼!阿裏甫如果敢於公開演講,沒有多少常人激情的薑瑞會嗤笑一聲揚長而去,根本懶得出手。倒不是他冷血,而是認為沒必要。軍隊和警察足夠對付這些跳梁小醜了。可是,薑瑞躲不了這一回。。。。。。薑瑞根本不會躲!
“不錯,膽小如鼠得漢人,趕緊給我滾出去!”
過分了點兒吧?
偃旗息鼓的哈吾勒,酒杯在嘴邊停住了,看著湧進飯館的五個人。是本族人,卻不認識,肯定不是本地人。不要說鎮上兩千人口,就是周圍幾十裏,四處做點兒小生意的哈吾勒不認識的人不多。
托合提大叔抬起頭,臉上又顯出不高興了。喜不喜歡漢人是另外一回事,現在卻是我的客人。當然,和氣生財,托合提大叔隻能裝沒聽見,還要擠出笑臉:“幾位,想吃點什麼?”
阿裏甫當然不會在這裏對薑瑞等人下手:“哎呀,大叔,您說話怎麼那麼重得漢人味道?”
“進門就是客人,這不剛剛接待了幾個漢族客人嗎?”
阿裏甫進門叫人滾蛋時,薑瑞已經放下了筷子,眼中精光閃爍。隻是接下來聽到的都是維語,薑瑞冷哼一聲,收斂了眼中的精光。。。。。。如果,事件發生到這裏結束,那麼就結束了。
哪知,阿裏甫的一個同伴竟然來到薑瑞三人的飯桌邊,抬腳踏著長凳,用漢語說道:“對豬狗不如的漢人,還要接待嗎?”
蓬------
話音剛落,薑瑞一把揪住了這個家夥的頭發,狠狠得撞在桌上,直接將桌麵撞穿了,這個名叫艾沙的家夥當場就暈了過去。同時,托合提呆了,哈吾勒呆了,阿裏甫和他另三個同夥呆了。隻有王亮和宋勁低聲說了兩個字:“找死!”
還沒完!
薑瑞起身,來到阿裏甫麵前:“我聽見,你剛才叫我們滾。。。。。。”薑瑞指了指哈吾勒:“這位兄弟說漢人內心肮髒,外表虛偽。我覺得,很多漢人確實是那樣。他還說,漢人膽小如鼠,我還是覺得很多漢人確實是那這樣。再有,我知道他是在挑釁,但我覺得他不是針對我個人。所以,我原諒了他。可是,你叫我滾,已經直接針對了我,懂嗎?”
阿裏甫倒是不缺乏膽量,冷聲回道:“那又怎麼樣?”
“怎麼樣?那就請你記住,我的尊嚴,不容侵犯!”
說完,薑瑞探手抓住了阿裏甫的頭發,輪臂將其砸在地上,阿裏甫發出半聲驚叫,然後“呃”了一聲閉過氣去了。繼續鎮住了所有人,沒有誰會想到,一個漢人會在這裏如此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