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給了袁誌勝一支煙,說道:“你要認真的對待這個項目,這將是明年政府的主要政績來源,現在基礎打不好,到時候會出麻煩的。另外那九座觀光橋梁的工程,要選擇好施工單位,新豐河貫穿整個新鎮區的河道,唯一的交通就在這九座橋上,安全是永遠的主旋律。但是話又說回來,再重要的工作也需要人去做,你要敢於承擔責任,不要什麼事情都來找我,這樣你的工作還怎麼幹?作為政府一把手你要建立起自己的威信來,傳到外麵說石橋鎮的鎮長是一個傳話筒,這樣的名聲你認為對你很合適,還是格外好聽?”
袁誌勝感激地看著高建彬,這個人真是當領導的料,一般人不會有他這樣的氣度,雖然看得出來自己是來接班的,但是不但沒有惡言相向,還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分析問題,提醒他所注意的要點,並且指出二期規劃將是他袁誌勝明年的主要政績工程。新鎮區的房地產開是一個奇跡,為石橋鎮贏得了巨大的聲譽,也把高建彬的名望推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一個石橋鎮新建的鎮區,房地產開一次性就是幾十個億的土地成交額,這樣的規模放在全省也是罕見的巨額投資,要是二期工程能達到一期的一半就足以讓他成為繼高建彬之後的名人,到時候一步進入副廳級的行列也是可以預期的。
想到這裏他由衷的感激高建彬的支持,再加上高建彬提醒他要樹立起鎮長的威望,他也是心領神會的,當領導的沒有威懾力那還幹個屁啊!高書記是在保護他立足於石橋鎮,他也明白高建彬的意思,請示高建彬雖然保險,但是落在別人眼裏,就拿他不當一回事了,他隻是個傀儡應聲蟲,沒有什麼價值,那他以後在石橋鎮還怎麼開展工作?等到袁誌勝走後,高建彬看著他的背景,心理麵已經看扁了他,袁誌勝的年齡並不大,還有著大好的前程,現在就把眼光放在了錢上,那他的後果就已經注定了,就這點能力了,對這樣的人留情,那就是對石橋鎮的父老鄉親們不負責,楊恩東也算是個很有能力和魄力的領導,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人到石橋鎮接班?
拿起桌上的《人民日報》,看著上麵大篇幅的評論文章,高建彬暗暗的苦笑,這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本來自己就招人忌,這次的報紙又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楊恩東看到這張報紙作何感想他都猜得出來,正在看報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高建彬接起來說道:“我是高建彬,哪一位?”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傳了過來:“建彬同誌,我是方誌海。”高建彬連忙說道:“原來是方書記,有何指示?”方誌海笑道:“也沒有什麼大事,我的侄女程雨嘉現在在石橋鎮工作,最近她的思路有些偏差,我已經批評過她了,還請建彬同誌好好的幫助她一下,畢竟她的工作經驗還是很不成熟的。”
高建彬說道:“方書記太客氣了,這是我應該做的,程雨嘉同誌在石橋鎮的工作表現是值得肯定的,分擔了很大一部分壓力,要不然幹部交流的時候我真是不知道怎麼辦了,按理說我還是要謝謝她的。”方誌海笑道:“老弟就不要誇她了,我自己家的侄女知道有幾斤幾兩,新鎮區的工作還是靠著那些老隊員在時候做的工作,還有你的努力才堅持下來,沒有出亂。這幾個人就是跑跑腿,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這個孩有一股幹勁,做事情很認真,就是思維方式和思路簡單僵化,還需要好好的磨練一番,而你就是她最好的導師。我之所以把她放在石橋鎮,就是看著有你在哪裏。”
高建彬連忙謙虛了幾句,方誌海說道:“對於你現在的狀況我是很清楚的,文華書記和我們幾個老隊員通過幾次話,前幾天我們還去省城見了他一麵,張書記指出,楊恩東現在的所作所為是很危險的,把所有的眼光放在了石橋鎮上,石橋鎮隻是一個剛剛起步的鄉鎮,雖然榮譽的光環很多,但是基礎還很薄弱。再一個,在局勢沒有完全成熟的狀況下就要對你動手,這是殺雞取卵的行為,石橋鎮是張書記和你以及那麼多的幹部共同的心血,絕對不能毀在這些醜陋的現象裏。石橋鎮現在對於海州來說是一個工作方向,對於很多的鄉鎮都起到了精神上的指引作用,一旦把石橋鎮搞成了私欲的戰場,那是對海州市的工作極度不負責任。張書記要求我們必要的時候配合你,與這股歪風堅決做鬥爭,所以就算是張書記走了,你在海州也不是孤立的。”
停頓了一下,方誌海說道:“估計年後你就要到東部新區上任了,那裏是處於開階段,最有利的是海州市經濟開區在,要不然誰見了都頭疼。楊恩東最近和幾位常委通過風,你的具體職務是東部新區區委書記兼經濟開區管委會主任,仍然是享受副廳級待遇。石橋鎮的歸屬問題最近常委會上吵得很厲害,但是我從楊恩東的話裏聽出來,他的意思是石橋鎮已經逐步成熟了,不需要再進行市委市政府的垂直管理了,所以以後的管理權交還給吳江縣,市委隻負責副處級以上幹部的任免。”高建彬一聽說道:“這對於吳江縣是個好事情啊,省的一家人天天提心吊膽的,生怕把石橋鎮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