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雖然不是萬能的,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這是李童一直以來奉行的真理,而且是屢試不爽的招數,隻要有利益這個大前提,雙方就會有合作的基礎。小說在他看來,沒有人可以在金錢的麵前保持自己的立場,之所以沒有做到,是因為給出的價位太低,沒有達到對方的需求而已。可是他忘記了一點,錢雖然是個好東西,可也得有那個命去花才行。
季紹程苦笑著說道:“李少,海州的領導幹部們都知道我眼下是戴罪之身,省紀委督查室正在調查我的問題,那些人現在躲我都躲不及呢,生怕會牽連到他們,這個事情辦起來我出麵不大合適。”
李童搖了搖頭說道:“季市長,你的思想走入誤區了,雖然當幹部的都害怕紀委,可當年這個案件他們都是拿了好處的,現在他們自己也擔心會因此惹出麻煩來,就是你不找他們估計現在他們也會找你的,你再對那些人曉以利害關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事並不像你說的那麼糟糕。”
俗話說福雙至禍不單行,兩人正在說著人命案的事情,又有電話打了進來,這時候聽到手機鈴聲響,李童他就感覺到心裏慌,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感覺到心驚肉跳的。
季紹程拿起手機來一看號碼,是市國資委的副主任孫茂新,也是他一手提拔的部下,就問道:“老孫,有什麼事情?”孫茂新連忙說道:“季市長,有人向市紀委舉報,銀峰化工廠的兼並存在著貪汙受賄,侵吞國有資產的重大問題,現在紀委已經派工作組到國資委來調查了!”
季紹程皺著眉頭說道:“我們是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招商引資,由科陽兼並銀峰化工廠的,這都四五年的時間了,怎麼現在才有人跳出來向紀委舉報。你們沒有搞錯吧?”
孫茂新焦急的說道:“季市長,這麼大的事情我可不敢亂說,督查室的人把所有的檔案都給封存了,而且還帶回了紀委進行核查。這可怎麼辦,實現一點防備都沒有,真出了事情那我們可就是死路一條。”
季紹程陰著臉說道:“茂新,你先不要驚慌,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呢!兼並銀峰化工廠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國家法定的程序做的,案卷方麵根本就檢查不出任何的問題。紀委要查就讓他們查,隻要你們幾個統一口徑挺住了,這件事就出不了什麼大問題。我現在還有事情,晚上你到老地方等著我,千萬記住要保持鎮定,不要讓別人看出來。”
李童此刻也搞明白了是什麼事情,他的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蒼白,估計是有人想要對著化工廠下手了。要不怎麼會連續的出問題,難道說這個事情走漏了什麼風聲嗎?看起來必須要和上麵彙報了,否則真出了岔子他可承擔不起責任。
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很快對方就接了起來,說道:“海州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李童說道:“這件事情有點麻煩,有人似乎盯上了我們的化工廠,先是調查上次的養殖戶案件,現在又在調查銀峰化工廠的兼並,處處都是針對我們來的,關鍵的時候季紹程又被省委免了職,在海州的影響力降到了最底,我感覺這次如果處理不好,會壞了大事的。看樣子用不了多久,紀委和公安局就會查到化工廠那裏去。”
對方似乎很不高興的說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麼辦事的,這麼點小問題都解決不掉,難不成還要我親自去處理這點小事嗎?我告訴你,不管用什麼辦法,化工廠那邊絕對不能停工。你不是不知道,我們的成品油供應的網絡太龐大,那麼多的地方等著要,真停止供應的話,上麵追究起來我們沒有辦法交代。”
李童為難的說道:“現在很明顯有人要對我們的化工廠下手,而且在這裏我們的網絡基本都被打散了,根本就起不到作用,那個常務副市長高建彬又在推行生態城市建設,化工廠現在就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能不能給我們點幫助?”
對方想了一下說道:“這樣吧,我也明白海州那裏現在不平靜,省委常委會的結果我也知道了,也不全是你們的錯誤,那個高建彬在省委常委會的能量相當大,他是京都張家的嫡係成員,而張家的實力太強,就連上麵也不願意輕易招惹。馬上就要過年了,你們先想辦法把這個事情壓到年後,等到上麵布局完成,海州也就不需要擔心了,到時候會有人出麵給那個高建彬施加壓力的。可是你必須要保證年前的生產正常,記住,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完成這個任務,如果你連這個也做不到,我們就在上麵失去價值了。”
李童放下手機說道:“季市長,上麵的意思是把這個事情論如何壓到年後,這是底線,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這次能不能得到上麵的看重,可就要看你們的了,隻要他們能夠幫助我們辦好這個事,要多少錢我來給,你要知道,憑著上麵的力量,如果想恢複你的職務,那也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