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時候,謝銘遠的情緒似乎有些激動,此刻他展示出來的是浩然正氣,是一個黨員幹部應有的品格,說道:“不但是我,就是莫老和莫家的大部分成員,我都堅信他們的素養,隻不過是讓親情的疏忽,瞞住了他們的眼睛而已。[]隻要得知有這種危害國家人民利益的事情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支持zhongyang的決定,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思路有些狹窄了。不過我對你能夠不畏懼艱難險阻,勇往直前的挺身而出,還是感到很欣慰的,剛才我已經向長作了彙報,長指示,要你隨著我到京都去,空軍的專機已經在機場等候了,建彬同誌,我們現在就出吧!”
高建彬有些羞愧的低著頭,他以前是有些自以為是了,莫家對他來說是龐然大物,可是對能夠成為南江省一把手的謝銘遠來說,並不是多麼的懼怕,這個國家是黨和人民的,不是某個家族派係的,他應該提前和書記做溝通。再說,他第一反應就是莫家會幹涉,這畢竟是嫡係長孫,親情是不可泯滅的血濃於水,可是他從來沒有想到過,莫家也會大義滅親的!普通人總會有些心底裏隱藏的yin暗思想,高建彬當然也不會例外,簡單的事情想的非常複雜。
長的辦公室裏麵坐著一位jing神矍鑠的老人,謝銘遠和高建彬進來的時候,老人微微用眼光一掃,高建彬的心跳即刻加了許多,那是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和戰場上磨礪出來的霸氣。許書記微笑著對他說道:“建彬同誌,陪著莫老出去走走,他老人家有些話想和你聊聊。”
難怪有這樣的氣勢,原來是莫老!這位老人年齡雖然大卻沒有拄拐杖,也不需要高建彬的攙扶,慢慢的穩健的走向了門外,高建彬連忙也緊追著走了出去,幾個看起來像是jing衛員的人。遠遠的在後麵跟著。看著天上耀眼的陽光,莫老突然停止了腳步,轉身說道:“建彬同誌從這個事情中得到了什麼感悟沒有?”
高建彬沒有想到莫老會問出這個問題,但是卻不能不回答。想了想認真的說道:“長,我想要說的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說這句話的時候表麵上看起來非常鎮定,可是他自己知道,後背已經慢慢的滲出了汗珠,這位老人帶給他的心理上的壓力,實在讓他有些吃不消。
莫老笑道:“小夥子。你還是很坦白的,沒有說些模棱兩可的話糊弄我這個老頭子,或許用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更恰當一些。”然後老人的臉se突然嚴肅了起來,說道:“我為國家人民奮鬥一生,老來卻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是我沒有盡到做家長的責任,讓國家蒙受了這麼大的損失,看到你我心裏有愧啊!你放心吧。大是大非麵前我還沒有糊塗,我肯定要給黨和人民一個交代,也給你和海州一個交代。[]”
聽到莫老的自我批評。高建彬卻更能感覺到老一輩領導人的高風亮節,他對此卻不好說些什麼。莫老突然說道:“建彬同誌,想沒想過到軍隊來鍛煉一段時間?”高建彬差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以為自己聽錯了,就說道:“莫老,我可是文職幹部出身。”
莫老笑道:“你這次的表現頗有軍人的風範,抗壓能力很強,如果能夠在軍隊淬煉一段時間,肯定會激出更大的潛能來,就這樣說定了吧。過段時間我安排你到部隊掛職。對了,後天是我的生ri,你也來家裏坐坐吧。”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這裏,看方向並不是要去長辦公室。
這絕對是戲劇xing的變化,原本想著難似登天的事情。難道就這樣結束了?高建彬有點不適應,他腦子此刻有點轉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政治中心委員會辦公廳主任丁修傑,笑著走到他的身邊,高建彬連忙向他問好,這可是最貼近長身邊的人,按照慣例,都會成為政治中心委員的。
丁修傑笑了笑說道:“建彬同誌,長等會還要接見外賓,暫時不能和你談話了,你這兩天不要離開京都,隨時等候辦公廳的通知。等會我安排人送你離開這裏,至於謝銘遠同誌有別的事情需要向長彙報,你就ziyou活動吧,不必再等他了。”
然後看了看有些不自然的高建彬,丁修傑低聲說道:“建彬同誌,長要我轉告你,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黨紀國法麵前搞特殊,相關的責任人會受到最嚴厲的製裁,我會把處理結果通知你的。這件事你做的很對也非常好,為國家和人民挽回了更大的損失,長對於你很滿意。”高建彬有些遲疑的說道:“丁主任,zhongyang會不會礙於莫老的麵子和聲譽,對他的孫子網開一麵?”
丁修傑笑著說道:“莫老剛才到長辦公室,向組織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提出要把莫家良從重處以死刑,但長的回答是,任何人都不能隨意的幹涉司法的公正xing,一切要以國法為審判的基礎,個人的意誌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我剛才和法院的同誌交換過意見,莫家良如果能夠積極配合jing方的工作,主動交代犯罪事實,最低可以判處期徒刑剝奪終身權利,罰沒所有的非法所得,這是他唯一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