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身邊的每一個紅顏知己,都是命運賜予他的無價之寶,在高建彬的心裏比他的生命還要珍貴。..就算自己受了再多的委屈都沒有關係,可是他卻容不得別人對他的女人,有任何的不尊重。每個人為人處世都有自己的底線,而此時張家的這些人,就觸犯了他能夠容忍的限度。
可高建彬沒有辦法當場發作,給李麗找回這個場子來,張文華對他有著提攜栽培的大恩,把他引入了京都的圈子,給他介紹了這麼多的兄弟認識,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是形同父子,而且張老剛剛為他出麵,舉辦了一場意義重大的婚宴,天大的怒火也隻能暫時放在心裏。
富偉宸、朱雲朝和邵國翰三人對視了一眼,對於張家某些人的做法有些看不過眼,張家再厲害也隻是京都眾多家族中的一員,有什麼值得炫耀的?高建彬隻是你們張家的外圍成員,可不是你們家的奴才,稍微有點素質的人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和潑婦罵街有什麼兩樣?
張老站起來說道:“你們幾個在這裏坐著,我和文華到前麵去看看。”張文華連忙說道:“您就不用過去了,我能處理好。”張老哼了一聲說道:“你還沒有接過張家的擔子,他們未必就能聽你的,這是看著我老頭子在後麵閑的厲害,想要找點事情給我做呢。”
張文華也知道父親要發火了,但是也不敢違逆老人的話,就對張瑾萱使了個眼色,要她跟著到前麵去。祖孫兩個走後,富偉宸先開口說道:“張哥,張家再窮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吧,怎麼連那點東西也看在眼裏?張家的家教向來很嚴厲。這群人也太能出洋相了吧?”
邵國翰冷笑著說道:“我看事情的起因未必是這點賀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弟妹隻是被牽連了而已,那些話我感覺是說給張哥聽得。這是對老爺子和張哥偏愛建彬不滿。所以找茬想要發出不同的聲音,估計張家別的旁係已經私下達成了共識。可盡管是這樣,也別把建彬兩口子牽扯進來,你們都是張家的人。把外人當成攻擊的武器,這做的也太差勁了吧!”
聽到兩位兄弟的話裏夾雜著不屑的語氣,張文華苦笑著說道:“出現這樣的事情我也是始料未及的,你們都不是外人。我也就實話實說了。老爺子共有弟兄三個,我們這群叔伯兄弟算起來有七人,四人有資格競爭張家的家主。家族的資源當然是有限的。為了能集中所有的力量進行運作。長輩們就做了個約定,張家有能力競爭的四弟兄,誰先進入副省部級,誰就成為張家全力扶持的未來繼承者。”
然後拿起煙分給幾個人,自己也點了一支,說道:“後來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我在海州的時候因為建彬的幫助。也就是流星橋鎮的新農業產業化改革模式的實施,對國家農業改革方麵做出了一定的貢獻,得到柳副總理的認可,城鎮化建設也有著出色的成績,得到了金書記支持,最早進入省委常委的序列,而此時另外的三個,卻還是在正廳級原地踏步,毫無疑問我勝出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表情有些無奈,又說道:“但是其餘的三個兄弟,也不甘心這樣的局麵存在,一直對得不到家族的扶持而耿耿於懷,他們的這些負麵情緒又影響了身邊的人。建彬是我以外,第二個受到張家鼎力支持的外姓人員,他們心裏很不平衡,我猜想這就是為什麼會有人攻擊建彬兩口子的原因。”
搞了半天原來是張家自己人的窩裏鬥,高建彬的怒火頓時稍微平息了一些,李麗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朱雲朝說道:“原來的時候某人就喊著攘外必先安內,這話在當時是一種錯誤,可是對現在的張家來說,卻顯得特別重要,現在老人們都還在世,他們不敢對你怎麼樣,可是你要想想,老爺子還有多少的時間能支持你,活到百歲好不好,那也隻是給你頂多十年的時間,何況這樣的情況一萬個人也沒有幾個,你如果不想辦法把這些人鎮住,以後的張家不但不會強盛,反而會逐漸的因為內鬥而衰敗。話雖然說的很不中聽,可這種例子實在是太多了,多少輝煌一時的大家族,都是因為這種情況而逐漸退出京都圈子的。”
邵國翰說道:“雲朝的話我讚同,古人說正心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齊家還在治國的上麵,可見家庭的和諧安定有多麼的重要。為了張家的將來,張哥你必須要盡早做出決斷,趁著老爺子們還在世,先把這群人給收拾的服服帖帖,這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把所有的關係網絡全集中起來,掌握在你的手裏,他們就是有大鬧天宮的本事,也逃不出你的五指山。”
富偉宸陰陽怪氣的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家族裏麵講親情更講利益,這是不爭的事實。大家族也是一個小範圍的戰場,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什麼榮辱與共同舟共濟,那都是狗屎一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不扯你的後腿就不錯了,你還指望這樣的人給你做後盾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沒有殺伐果斷的手腕,將來必然會受到這些人的拖累,老爺子還健在他們就敢這麼囂張,以後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