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工作委員會雖然權力和資源相對有限,可是每隔一段時間都有機會被組織選拔到地方任職,這是一種值得驕傲的資曆。進入青年委,也代表著長輩們的想法是讓他沉澱一段時間,認真的學習和反思以前的錯誤,加強自身的素質和修養,提高理論和知識水平,然後遇到合適的機遇東山再起。
他現在還不到四十歲呢,就這麼回到京都在部委掛個清閑的職務,未免有些太可惜了點,副省部級領導幹部安排起來有很大的難度,到了這樣的級別,位置沒有空閑的。
這樣的結果武英軍勉強可以接受,比到莫懷民要安排他去的,政協代表會議委員會下屬的專門委員會,擔任排名最後的副主任要強的很多。
原本他的想法是,盡快的把這個消息告訴舅舅,通過談家和張家的爭鬥,莫家可以收取漁人之利,張家和李家向來是共同進退的,如果加上莫家的出手,談家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可是沒有想到,電話打過去卻得到了這樣的結果,叫武英軍如何不覺得委屈。他的出發點可是為了莫家,談家老爺子健在的時候,和他的外祖父脾氣不對付,一直搞的水火不相容,這麼好的機會到哪裏去找啊?
武英軍咬牙切齒的放下電話,他不敢質疑舅舅的批評,卻對高建彬恨之入骨,這個家夥簡直就是他命裏的克星,有他出現的地方準沒有好事。剛來海州的時候。要不是高建彬把常委們都介紹給了冷冰靈,他也不至於到現在才掌握常委會。
那段時間他憋屈的差點想要回京都,書記受製於市長,這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局麵。現在好不容易掌握了話語權,感受到市委書記的威嚴,卻沒有想到居然要被撤職了!
也不知道這個家夥走的什麼狗屎運,把他那個豔冠群芳的表妹莫煙雨給誘惑了,京都大家族的子弟追求她的那麼多,幹嘛偏偏選擇高建彬這個混蛋!
他不明白自己的外公到底是老糊塗了還是喝了**湯,竟然離譜的同意了這種荒謬的關係。接到母親的電話後他半個小時都沒有回過神來。以為自己是出現了幻覺。
莫煙雨是家族最疼愛的第三代,愛屋及烏之下,莫家對這個混蛋的看重程度,以後甚至會超過他這個外甥外孫。
看著手術室亮著的紅燈,高建彬心裏非常的焦急,不管怎麼說,談素菲的舉動也是救了他的性命,要不然躺在裏麵的人可就是他了。一夜沒有睡覺,臉上略微顯得有些疲倦。買來的早餐也隻是吃了幾個小籠包,喝了瓶礦泉水。他沒有心情吃。
高建彬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覺得心裏發涼,種種跡象表明,常文濤是幕後的主使人,想要用這樣的手段嫁禍給談家,從而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人一旦失去理智什麼都能做得出來,無視規則和法律的約束,生命對於這種人如同草芥一般的廉價。
官場也是一個江湖,其中的凶險也讓高建彬非常感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雖然這樣的例子並不多,但終究發生在他身上兩次了。
留在這裏陪著他的就隻有李旭中,出了刑事案件,這位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是要在場的。
手機突然響了,高建彬拿出來一看號碼就接了起來,說道:“張書記,是不是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張文華有些生氣的說道:“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
高建彬說道:“主要是昨天晚上我還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原本以為常文濤雇凶殺人是為了私人恩怨,和我在省城發生衝突後,他隨即就被免掉了管委會主任的職務,省紀檢委的調查組也進駐了管委會。他有可能認為這是我做的手腳,頭腦發昏之下有這種行為也不為怪。現在想想卻不是這麼回事,他非要把談家拖下水,明顯的是要達到某種目的,隻是我對京都家族的矛盾並不清楚,很難判斷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
張文華語氣有所緩和,說道:“談家的家長已經給我打過電話,談老三很快就要到海州看望他的女兒,這個問題的性質非常嚴重,當然,你可能不知道常文濤的用意所在。”
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常思輝是莫家派係的成員,談家和莫家向來在京都是水火不容,主要是牽扯到以前老一輩的恩怨,常文濤想的計策是刺殺你之後,張家和李家肯定是要找談家算賬的,就是金副總理也會為你而出麵對談家施加壓力,另外政治中心常務委員會的首長們也要對談家有意見,幾方組合在一起,談家頃刻間就要灰飛煙滅的,這樣的舉動莫家肯定知道,常思輝省長的位置也能因此而保全,表麵上看起來還真是具有很強的操作性,成功的概率也很大。”
高建彬這才明白那些想不通的環節,他終究不是大家族的子弟,這種消息的來源渠道相對缺乏。京都有一群兄弟這不假,可也沒有人閑得無聊,專門和他說這新芝麻爛穀子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