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再大的脾氣也不能解決問題,何況這樣也不是處理事情的正確態度,方德輝和周希亮本來想要低調處理的,憑借著高建彬在海州的地位和影響力,做到這一點肯定沒有太大的困難。
兩人最擔心的就是這件事情被媒體記者盯住,現在的網絡特別發達,有什麼案件發生,警察或許還在路上沒有趕到,網絡上麵已經炒的沸沸揚揚了。這本來是好事,有社會監督體製的輔助,對黨風廉政建設會起到很大的作用,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省委副秘書長走進會議室,低聲對方德輝說道:“方書記,現在網絡上已經出現相關的新聞了,而且還有大量的圖片。”方德輝輕輕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和身邊的周希亮對視一眼,低調已經不可能了。
周希亮說道:“方書記,還是召開常委會研究一下吧,我們要給人民群眾一個交代,也給組織一個交代。”
在方德輝的辦公室,周希亮有些疑惑的說道:“方書記,這個事情我總覺得有點古怪,遠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夜總會那種誠情況很複雜,估計每天都要有類似的事情發生,為什麼偏偏他們幾個動手打架的時候,就會有熱心觀眾報案呢?再說,這次也沒有出現重傷或者致命的後果,沒有多少人正義感過剩,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所以我初步判斷這不是偶然。”
方德輝對這個說法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說道:“繼續說下去,我也覺得有些地方想不清楚。”
周希亮又說道:“上次我們在海州大酒店參加了高建彬同誌的招待酒會,已經引起了很多海州市領導幹部們的不滿,能夠形成海州速度現象,這些企業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不論是南江省委省政府,還是海州市委市政府,都不可能大方的把這麼珍貴的資源讓給我們。之所以咬著牙唱高調,主要是因為高建彬的身份特殊,海州可是他的大本營。大部分重要崗位的領導幹部都是他親手提拔的,他到海州招商引資,不但不會有反對的聲音,而且大多數人還主動的配合。”
方德輝輕聲歎了口氣,說道:“你的意思我很明白。因為海州的領導幹部們。普遍認為這個代表團能夠組成,完全是建彬同誌的功勞,也可以說是他個人的資源,專門為了嶺河市的發展而動用的。而我們回來後卻對媒體說,這個代表團是嶺南省委省政府的資源,立刻就引起了強烈的不滿情緒,以為我們在打壓欺負建彬同誌。所以那批人到海州在接觸代表團成員中,可能暴露了行蹤和意圖。某些敏感的人就密切注意其動向,當發現他們出現在夜總會那種誠,事情完全就成了人為的因素。”
周希亮說道:“我甚至懷疑謝銘遠和席波有意的推波助瀾,報複我們挖牆腳的行為,海州市委市政府的領導們也用了暗勁,不但為高建彬和自己出了口氣,而且還阻止了代表團順利的來嶺南,同時也給嶺南的投資環境潑了髒水,讓我們嶺南省委省政府下不了台。”
方德輝輕微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這個推斷有點太大膽,不太符合邏輯,我認為謝銘遠和席波兩位同誌的境界不會如此低,何況我們也沒有任何的憑據可以證明這種想法是對的。”
周希亮說道:“我承認我說的僅僅是一種判斷,但我認為有很大的可能性。每個省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而選擇采取這種方式打擊對手,這也是有很多實例的。我現在覺得,海州世界五百強企業代表團來嶺南的可能性幾近於零,所以我準備調整嶺南國際經貿洽談會的承辦城市。轉移到昌海市舉辦。昌海市作為嶺南的梳,優勢非常的明顯。而且舉辦過多次的經貿洽談會經驗豐富,是目前最佳的地點。”
現實就是這麼的冷酷無情,放在嶺河市是看中了高建彬的強大資源,現在因為特殊情況一旦資源消失了,嶺河市承辦的價值也就不存在了。也不能說周希亮的想法就是錯的,關係到嶺南經濟發展的大局,他作為省長要保證這次招商引資活動要取得最大的成果,全省排名倒數第一的地級市舉辦國際經貿洽談會,實力也差的太大了點。嶺河市雖然現在的發展勢頭很猛,不過卻沒有多少沉澱,和梳城市沒有辦法比。
方德輝皺著眉頭說道:“希亮同誌,朝令夕改可是兵家大忌,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嶺河市的基礎設施多少差了點,知名度也不夠,但為了這個國際經貿洽談會的舉辦,全市投入了很大的財力物力,突然間就不讓人家舉辦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周希亮不以為然的說道:“省裏給了嶺河市那麼多的扶持,他們那點付出也不算什麼,而且建好的場地自己也可以舉辦類似的活動,沒有說嶺河市一定要參加全省的經貿洽談會。”
疑神疑鬼的後果是很嚴重的,高建彬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躺著也能中槍,被人攪亂了當初製定的招商引資計劃不說,連舉辦經貿洽談會的資格也失去了,這到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