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一副悲憤的要死的模樣,全然沒有享受了人生第一大豔福的自豪和喜悅,作為一個男人,高建彬並不忌諱這種男女間的事情,但問題是,他這次真的不是自願的!
身邊的女人已經夠多了,就是麵對著談素菲,他都沒有生出這樣的想法,有美女相伴是他曾經的追求,可要是泛濫成災了也不見得是種幸福。
羅燕為什麼要這樣做的理由他能猜個差不多,一個從窮山溝裏突然間來到大城市的年輕女人,在適應了城市生活的節奏,感受了現代化物質的魅力之後,再要她回到以前的窮鄉僻壤,她是不可能甘心的。婉兒這孩子現在上的是省重點中學,這是什麼樣的教育水平,別說是金孔雀鎮的中學,就是市一中也沒有辦法相提並論。
衣服化妝品是宋湘語給買的,李榕每個月都給羅燕三千元的工資,吃的用的都有專門的補貼,十八號住宅的水電氣暖統統不需要花錢,也用不著花她的錢。
省委大院大門口有武警站崗,院子裏有武警巡邏,這是身份與權力的象征,她住在這樣的環境中,如同從地獄到天堂一般。習慣是種很可怕的缺陷,從樸素到奢華容易,從奢華到樸素那可就難了,這屬於與生俱來的一種惰性。
吃中午飯的時候,羅燕看著對麵神色平淡的高建彬,心裏砰砰亂跳羞得麵紅耳赤,有些不大敢看。高建彬吃的不多,放下碗筷就到客廳點著煙。然後開始打電話。
劉春培也是剛吃完飯。看到是高建彬的號碼就很痛快的接了起來。說道:“建彬,你可是難得給我打電話,說吧,有什麼事情?”高建彬笑著說道:“我不打電話是害怕打擾領導休息,您方麵不說,背後可能在罵我呢。”
劉春培哈哈大笑,說道:“昨天晚上你喝的倒是挺痛快,今天上午起不來了吧?我可是聽說趙東輝老早就到了辦公室。你沒有上班,我沒有搭理他,侯俊才也在公安廳那邊沒有過來,其餘的幾個副省長好像都很給他麵子。”
高建彬說道:“昨天晚上喝酒的時候我就和老板說了,如果今天不能上班,就算是和他請過假了。省委常委向書記請假,是符合省委工作規定的,趙東輝最好不要在這個事情上鑽牛角尖。”
劉春培說道:“言歸正傳,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情?”高建彬說道:“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侯俊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那位米慧君同誌要請我吃飯,為的就是她小叔子要當省長助理。擔心我不同意壞了事。我要侯俊才轉告米慧君,我和劉省長共同進退,隻要她做通了你的工作,我這邊一定附和。”
劉春培一聽就明白高建彬的意圖了,笑著說道:“趙東輝能利用程家的關係,我們也能利用程家的關係,這招用的非常好,如果米慧君要我支持她的小叔子,我就提出趙東輝要把分管財政的權力交給我,不能像是他在江北省那樣抓的死死的,省長的簽字都不是那麼好使。別人對程家顧忌很多,我可不害怕,我後麵的老板和程家不對付。”
高建彬笑道:“就是這個意思,大部分的省政府中,常務副省長都要抓財政大權,這也是一種默許的規則。黨委抓人事政府抓財政,黨政之間還有分工呢,什麼事情都讓省長自己占了,我們這群副省長還怎麼混呢?”
劉春培說道:“趙東輝如果不遵守遊戲規則,那我們隻有把他變成擺設,要是換了別的人來當這個省長,其實我也未必計較這個分管財政的權力。但是他這個人的名聲不太好,手老是越界伸得太長,誰的分管範圍都要橫插一杠子,似乎不這樣就體現不出他的價值來。如果真的出現了意外,我們這幾個和他不對付的副省長,簽了字卻沒有辦法兌現,傳揚出去就名聲掃地了。”
放下電話後高建彬看著躲躲閃閃給他送茶水的羅燕,突然說道:“昨天晚上舒服嗎?”
羅燕剛開始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臉色羞得豔如桃花,差點要點頭承認,可是隨即變得雪白。盡管做好了被指責的心理準備,可當高建彬把昨天晚上的事情揭開的時候,她的心充滿了好多種複雜的心情,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
高建彬重重的一拍桌子,說道:“你好大的膽子,這是典型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行為,這是隻圖一時之快,卻毀了我的清白,這是不可原諒的錯誤,你自己說,這個事情怎麼辦?”
羅燕先是被高建彬的舉動嚇了一跳,後來聽著他的指責卻沒有什麼恐懼,反而感覺到怪怪的,後來才明白,這個男人說的話簡直就是女孩子被欺負了之後的用詞!
羅燕低聲說道:“高省長,我是自願的,我不要求您對我負任何的責任。”高建彬黑著臉說道:“你是自願的,我可不是自願的,你不要我對你負責任,我可要你對我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