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高建彬暴風驟雨般的指責,馮光海的大腦中一片混亂,他被這一個個的事實嚇壞了,這難道就是慶樺市的真實情況?如果高建彬的話屬實,這些人調理工作崗位,簡直處理的太輕了,高建彬冒犯領導的尊嚴對他來說是一種恥辱,那麼慶樺市如今的種種,就是一輩子難以忘懷的羞辱!
馮光海剛才的氣勢頃刻間煙消雲散,他張口結舌的說道:“可是……既然有這樣的情況發生,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告訴我真相,省紀檢委的人難道就沒有一點察覺?”
高建彬冷笑著說道:“慶樺市的領導班子拿著尚方寶劍呢,他們頂得住你的壓力嗎?要不是你一開始就利用職權,幹涉阻礙紀檢委的工作,何至於到現在這一步。您每年的調研到底有什麼意義,走的都是別人事先安排好的路線吧?”
接著說道:“這些人早就把你給算透了,你喜歡去哪些地方,想要看到什麼喜歡些什麼,人家都給你事先準備好了。也就是說,人家想讓你看到的你能看到,不想讓你看到的你就什麼都看不到,多簡單的道理!”
被蒙蔽了這麼久,突然之間得到了事實的真相,是個人就難以承受。馮光海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能聽你的一麵之詞就對領導班子下定論,我馬上就去慶樺市,我要親眼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沒有得到親自證實之前,我不會同意召開常委會研究領導班子調整問題的。”
省委一把手負責召開常委會研究全省的重大事務,馮光海要是拖延不開,別的常委們也沒有辦法,除非達到半數以上強行要求開會。
高建彬站起來說道:“眾人皆醒你獨醉,悲哀啊!馮光海同誌,你好自為之吧,我的話言盡於此。”說完就離開了辦公室。這個過程連回頭都沒有一次,他對馮光海這個領導,已經失望到了極致,不願意麵對現實的人,沒有繼續維護關係的必要。
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了,他盡到了一個當副手的責任,馮光海的路要怎麼走。那是他自己才能選擇的,別人沒有辦法替他做決定。
高建彬也能體諒這位六十歲老人的心態,他此刻需要的是靜靜的想一想,然後去實地看看。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能否因為這個事情轉變自我,在工作崗位的最後幾年煥發出最後的生機和活力。靠的依然是自己的思維轉變。
兩天後的晚上,高建彬在家裏接待了表妹楊靜婉,專門請假來到陽西省,打得旗號是來看表哥,可事實上怎麼樣,大家心裏都清楚,女孩子到底是有些矜持的。經常做一些掩耳盜鈴的事情。
潘楊這兩天因為母親不在家,天天晚上來混飯吃,差不多已經融入了這個家庭,羅燕現在對她格外的親熱,就像是好姐妹一樣,搞得潘楊有些心虛。
楊靜婉笑著說道:“建彬哥哥,我準備在十一的時候結婚,你可一定要回家參加我的婚禮。你要送我過門的,要不然我就不出嫁。”
高建彬笑著說道:“這可有點麻煩,我們是表兄妹的關係,按照南江省的風俗習慣,我送你不大合適,去參加婚禮喝杯酒倒是沒有問題的。”
紀明偉一聽就說道:“還真是不好安排,按理說您是我的首長。當證婚人是最合適的,可是您又是靜琬的表哥,關係有點混亂。”
羅燕就問李春健,說道:“春健。明偉的年齡好像是比你小吧,人家都結婚了,你啥時候辦婚事?”
李春健一臉無奈的說道:“你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冰藍最近吵鬧著要到陽西省工作,我的嶽父大人也拿她沒有辦法,前天還和我打電話說這個事呢!”
建彬說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的事情早晚都要和冰藍坦白,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吧,說不定能有個寬大的處理結果,要是你隱瞞的時間太長,冰藍的性格一旦發作,你會吃大苦頭的,我都不好出麵給你緩和。”
想了想說道:“要不然這樣,許冰藍要來也可以,你讓馬清柔想個辦法和她多接觸,我那個學妹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就會上了你們的圈套,等她們兩個結成朋友,估計接受起來容易得多了。”
李春健聽到這個主意大喜,說道:“首長到底是首長,高,實在是高!”高建彬沒好氣的說道:“高你大爺,我這樣的招數要是讓那些老人們聽到,會說我損陰德的,幸好我是黨員不信神不信鬼,有你這樣的警衛員,也算我倒黴,你就不能學學明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