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蒙蒙,昏昏悠悠。周圍迷蒙之氣纏繞,在裏麵亮起了無數道光柱,他們接連了天地,好似此間的支柱一般。
而在這些支柱的最前麵,有著五根最為粗壯的柱子,他們不同於普通的光柱,他們是有實體的,柱子非金非鐵,上麵灰戚戚的,雕刻了密密麻麻的紋路,隻看一眼便要沉淪進去。
這五根柱子有四根亮起了各異的光芒,若是靠近,好似有聲音傳出。
在這四根柱子下麵,盤坐了四個人,他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臉上無悲無喜,平穩祥和,正閉目凝神之際,忽然那最後一根柱子也亮起了微弱的光輝。
五柱為一,其餘四人登時驚醒,抬頭看向那最後亮起的光柱。
“最後一人出現了,我們終於能出去了。”唯一的女子激動的道。
“是啊,再不共鳴我們就要坐化了。”一個中年男子道。
此時所有的光柱都微微顫動,好似在恭賀五根柱子盡數點亮一般。
“讓我去將那人帶來。”一個大漢道。
“不行,我登不宜插手,他會自己過來的,我等隻需等著就是,這麼多年都過來了,還怕這幾萬載?”其中的老者阻攔道。
他說完,其餘人也漸漸平靜下來,重新閉目。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且說許仙看到亓風的慘樣,沉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亓風不過是去參加了選拔,怎地回來就落到了這等田地。
“我也不知道,哥哥他是在村口被發現的,發現的時候便是這副模樣了。”亓雪哭泣道。
如今自己的兄長昏迷不醒,她已然是沒了章程,雙目中的靈光都消散了,一臉的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你先去外麵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許仙道。
“是!”亓雪抽噎了一聲,轉身去到了院子裏。
此時的亓雪隻能相信許仙。
許仙盤坐在亓風的身前,手上掐訣,回春術法灑落,緩緩的治愈著亓風的傷勢,隻不過破碎的丹田,以及斷掉的手掌就沒有辦法了,這些還需要時間來磨才行。
同時,許仙又滴了一滴琉璃瓶水,磅礴的生機,滋養著亓風的肉身。
過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亓風才悠悠轉醒。
其一醒過來便看到了許仙,許仙凝眉問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亓風苦笑一聲,“本以為是聖地,不曾想是斷絕生路的墳場。”
“哦?”許仙眉頭一挑。
隨後亓風便解釋了原由。
當日他去參加收徒大會,很順利的便走到了最後,一個胡子花白的長老走了出來,欲要收他為徒,亓風自然是大喜過望。
正在收徒之時,那長老問向自己體內的生機是怎麼來的,亓風這時候猶豫了,他沒有說出許仙的名字,而是隨口扯了句謊話。
那長老明麵上沒說什麼,誰知道後來便將他帶到了大殿上,靈門的掌門長老都在,他們好似噬人的猛虎,想要將亓風分解吞吃了。
最後的結果也確實如此,他們斬斷了亓風的右手,並且將其體內的生機力量引了出來。等亓風再一次蘇醒的時候便已經到了距離小窪村不遠處的道路旁。
亓風虛弱的站起身,強撐著走到小窪村。
“哦?原來如此!”許仙雙手緊了緊,捏的咯咯作響,“看樣子需要活動活動了。”
話音剛落,小院子的大門便被強硬的踹開,好幾個人走了進來。
“好個奸人,竟敢偷盜我靈門寶物,還不快些交出來,我可饒你們一命,要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領頭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兒。
此時的亓雪有些害怕,但是想到許仙的吩咐,還是攔在了他們的身前道:“你們是誰,這是我家,請你們出去。”
“你這小姑娘倒是膽子挺大,你哥哥夥同奸人偷盜我靈門寶物,如今被我追查至此,還不快些交代。”老頭兒怒道。
“你……”亓雪剛想反駁,便感受到自己的肩膀上搭了一隻手臂,許仙開口道:“哦?我怎麼不知道你們靈門有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