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晨在住建委大樓前意外地遇到了昔日的小夥伴。最
來順兒原名趙來順,喜子大號馮連喜,都是磨盤子村的。以前江逸晨經常去姑姑家,在整個村子裏,跟這倆人玩得最好。
不過後來自從上了高中,學業繁重起來,見麵的機會就少了。
三人拉起了家常,很長時間沒見,都有說不完的話。
“晨子哥,咱們後山上的野蜂窩比原先多多了,我和喜子離家前還去掏了兩個,嗬,那蜜才叫一個甜,香氣直衝鼻子。哎,城裏可沒地兒買去。”來順兒說著,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
“靠,還說這個呢,那回上了你倆小子的當,差點兒沒把我給整趴下。”江逸晨瞪起眼睛斥道。
來順兒和喜子聽了這個,都哈哈樂了起來。
原來有一次這倆人來姑姑家找到江逸晨,說後山上有野蜂窩,裏麵的蜜多,又香又甜,準備去搞一把。
江逸晨的嘴也饞,二話不說就跟著去了。
按照慣例,把鬆樹枝點燃,用煙熏野蜂窩,將工蜂熏跑,然後趁亂上樹割一塊蜂巢,裝桶裏帶走。
誰知因為頭天下過小雨,鬆樹枝有些潮,不好點,煙量也不足。結果出事兒了,惹來一大群炸窩子的野蜂,憤怒地向三人發起了攻擊。
三人趕緊逃跑,野蜂子窮追不舍,要說這長腿的哪比得了長翅膀的,很就被追上。
正好前麵有一條小河,來順兒和喜子沒猶豫,招呼了一聲就撲通通地跳進水裏,躲開了野蜂的搜索。
江逸晨嫌河水冷,不願下去,隻是脫去上衣,使勁兒揮舞抽打野蜂子,結果可想而知,被訓練有素的空軍軍團蟄得滿頭滿臉的包,紅腫難耐,又痛又癢,苦不堪言。
跑回家,姑姑、姑父的訓斥自然是免不了,還被晴晴笑話。
隨後又是拔刺,又是肥皂水清洗、大蒜搗汁敷,折騰了一溜兒夠。
姑姑不忿,跑到來順兒和喜子家告狀,兩個闖禍的小子也各自狠狠挨了一頓笤帚疙瘩。
“嗬嗬,晨子哥,當時我叫你跟著跳河裏,你偏不下來,非要和野蜂子比武,我都急壞了。”來順兒嘻笑著說道。
喜子想起這事兒,也樂得彎下腰。
江逸晨搖搖腦袋,不想再提這糗事兒。他看看天色,再掏出手機瞧瞧,已經將近下午五點鍾了。
“別在這兒傻站著了,走,咱們找家飯館,邊吃邊聊。”他提議道。
“好啊,我正好餓了呢。”
“我也是。”
兩個小子聽說下館子,都忙不迭連聲答應。還幫江逸晨拿購物袋。
三人一起往前走,不遠處的大街上有一個家常菜館,門麵看上去還挺幹淨的。
就是它了,江逸晨隨即帶頭兒走進去。
找了一個靠的餐桌旁坐下,服務員趕緊拿著菜單過來。
三人商議一下,點了宮保雞丁、麻婆豆腐、涼拌拉皮兒、蒜蓉黃瓜、西紅柿雞蛋湯等幾樣家常菜。外加兩瓶啤酒。
服務員說了聲請稍等便走開。
“哎,說正經的,你們倆也跑到住建委門口,跟那些人湊一塊兒,是咋回事兒啊?”江逸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