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爹告別,江逸晨四人坐上車離開家屬區,前往薊林港。
這回讓晴晴開車,江逸晨則舒坦地坐到了副駕座上,一邊悠閑地看外麵的風景,一邊聽喜子聊鄉下過年的趣事。
喜子這次回家算是狠狠出了把風頭。不僅帶回去大批年貨,還自稱目前在粼江一家農業集團公司的種植養殖生產基地擔任副主管的要職,手底下管著一票人馬。
這情形讓老娘高興得合不攏嘴,問長問短的。而老爹的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眉頭舒展,對他也總算有個好臉色了。
光是這樣還不算,過年這幾天,他陪著爹媽走親訪友,四處串門子拜年。隻要碰上對方家裏有小孩子,按親疏程度不同,每人都拍上一至兩張大紅票子的壓歲錢。
磨盤子是個地處偏僻的窮村,往常過大年,隻有至親家互相拜年時才給小孩兒一點兒壓歲錢,數額也就是三、五十塊的樣子。其他的最多也就送點兒糖果、文具之類小禮物。
這豪爽的出手,讓那些人家的大人們臉上都笑開了花,連連誇獎喜子長大了,出息了。
僅這一項,撒出去的就得有一千五、六百塊。讓他老爹心疼得直嘬牙花子,但礙於麵子,又不好明著講出來。
由於知道喜子初八要上班,老娘還催促他早點兒動身上路,千萬別給耽擱了,惹老板生氣。現在要找個舒心的好工作可不容易。
喜子回家搞的這一出,另一個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因為直到他動身離開,老娘都沒有提一句關於雙柳樹村王二丫的事情。
車上,喜子講到得意處,與石鎖兒一塊兒桀桀怪笑。連江逸晨也不禁莞爾。
晴晴雙手把著方向盤,越聽心裏越不是滋味兒。
“哼,王二丫我也認識,挺好的姑娘,你還嫌棄這個那個的。要我說,人家還不一定瞧得上你呢。”她終於忍不住,不忿地說道。
“對對。晴晴說得好。喜子同學你的思想作風可成問題。這個找老婆嘛。怎麼能淨撿著臉蛋兒漂亮的挑呢?嗯,做為勞動人民,就應該找個踏踏實實會過日子、人品賢惠的,要是碰上個隻會圖享受的純花瓶。開始是瞅著舒服。但日子長了你小子受得起嗎?再說了。不就嫌人家臉上有點兒雀斑嗎,現在的醫學美容這麼發達,在粼江找家正規的大醫院能給治好的。就是千萬別去騙人的小診所。好些人花錢還給毀了容。”
江逸晨明白,這女人看問題的角度和男人可不一樣,於是便順著她給喜子上思想教育課。
喜子聽得直撇嘴,但與晴哥兒當麵對抗顯然是不明智的事情。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臉朝上翻了個白眼兒。
“晨子哥說的對,俺瞧王二丫確實挺好,人也安全,你就是混得再差勁兒,她也不會給你戴那啥帽子。”石鎖兒突然一本正經地評價道,跟喜子他們待的時間長了,一向老實的他也變得有點兒活泛起來。
哈哈,江逸晨聽得大笑起來。連晴晴都繃不住了。
“去,你瞧著好咋不自個找上門去呢?看她會不會給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