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溫兄!小弟能拜你為義兄,真是此生莫大的榮幸。請受我一拜。”尤涅若生逢知己,心裏歡喜,說完真的就拜了下去。
“不行不行,還沒分出你我誰打誰小,不能這樣亂說亂拜,你要拜我,我也拜回去給你。”說罷也拜了下去。
直到兩人磕頭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塊,相對笑了起來,停了這鬧劇。
“尤兄真是性情中人!哈哈哈哈!我好是喜歡!我斯溫如今虛長二十年,不知尤兄多大年紀?”
“哈哈,我今年十九,大哥!受小弟一拜!”尤涅若說罷,便拜倒下去。
斯溫哈哈大笑,也拜下去,二人空中擒殺了一隻兀鷲,以血作酒,拜天拜地,起誓結盟,拜為兄弟。
兩人相視一笑,相互攙扶著起身,斯溫道:“賢弟,還有第三場,還比不比啊。”
“大哥說比便比罷,小弟何懼?”尤涅若哈哈一笑道。
“好。那第三場開始!”說罷,斯溫大步跨了出去,大吼一聲,聲若驚雷,一路奔騰若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東邊的森林深處。
“大哥等我1尤涅若一句話沒說完,便到了極遠之處,和斯溫一起沒入了墨綠色的森林之中。
原來兩人是近衛軍團中用劍高手,早已經互相仰慕,恨不得見上一見,鬥上一鬥。
斯溫是急性子,便寫信約在青藏高地鬥劍,定下三場,雖是有點古怪,倒也比的是真才實學。
兩人第一場比賽是比定力,第二場是比實戰,第三場是比腳力,拚的是誰跑的更快,更遠。
兩人各有特點,斯溫的腳力大,一步能飛去許遠,尤涅若身輕如燕,輕功極佳。
斯溫一下子跳到森林樹冠叢上,在上麵他一下子便能跳出很遠,毫無障礙,驚得鳥兒四處亂飛。
尤涅若卻是行走在樹枝上,樹枝僅僅是微微顫抖,便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兩人不相上下。
不知道兩人奔了多久,尤涅若突然竄上樹冠,拉住了斯溫,神色奇怪,斯溫立刻察覺不對。
尤涅若手指指了指下麵,靠近斯溫耳邊說了幾句話,斯溫點了點頭,兩人一起慢慢下來,尤涅若指了指前麵,在樹上兩人向前追了幾百米,便遠遠看見一隊天災士兵正在押送著什麼。
斯溫和尤涅若相視一眼,輕輕一笑,兩人分開兩邊,緊緊跟著這支隊伍,尋覓著時機。
林淵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被關在囚車上,雙手雙腳都被死死鎖住了,他想掙紮,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反倒是肌肉被撕扯得無比疼痛,強忍住才沒有暈過去。
林淵已經不知道醒過來又暈過去多少次了。
那天他被困死亡盾陣之中,越打越虛弱,最後一口熱血從嘴噴湧而出,便暈了過去。
醒來看見屠夫帕吉和弓箭手克林克茲站在自己身邊,林淵也可以說是被這兩個怪物活活嚇醒的。
不一會兒,那兩個怪物便在林淵身上動手動腳,有時候割下他一塊肉,有時候用火紅的烙鐵在他身上印下去,有時候還放他的血,各種酷刑都上遍了,卻什麼話也不問,仿佛這些活動都是他們的愛好一般,玩的不亦樂乎。
不過那兩個怪物確實玩得很開心,一邊玩一邊說,:“又好了又好了,真厲害!”
林淵不懂他們亂喊亂叫什麼,隻是痛的一次又一次地暈過去,一次又一次痛得醒過來。
盡管求生的渴望還是有,但是在一次又一次地獄般的折磨中,變得越來越小。直到後來,辱罵他們想讓他們殺了自己,自己卻想不出什麼罵人的話,反倒被又罵又打,折磨得更厲害;還求過他們痛痛快快給自己一刀。
他們卻笑道:“你想死那麼快?沒門1接著又是狂笑和災難。
“哇!你又醒了!”一個全身是火焰的骷髏弓箭手,克林克茲察覺到了林淵的醒來,頓時又興奮了起來。
“這……這又是哪裏,你想帶我去哪裏?”林淵見四周早已經不是那個昏暗的死亡地洞,而是一片森林。
“你小子有福了!深淵大人想親自見你啊。”克林克茲摸著林淵的下巴,看見林淵那一臉無知的神情,笑道:“你還不知道深淵大人的威名吧,也難怪,你是南方的。深淵大人在西北方可是稱霸第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大的有名。你得他歸化,那是你莫大的福氣啊!”
“歸化,我不要歸化1林淵心裏害怕,激動地說道,盡管他不知道歸化是什麼,但還一聽就知道不是好東西,還從這怪物口中說出來,豈不是更加糟糕。
“要不是大人指名道姓要你,我早就把你吃掉了!你小子真是厲害,受了我和屠夫老賊那麼多的苦,還恢複的這麼快,不愧是菲尼爾人,羨慕,羨慕啊!”
克林克茲跟在林淵的囚車旁邊,左邊和林淵說幾句,走來右邊再說幾句,顯得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