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浩,你見鬼了嗎?嘴巴張成這樣,口水都流一地了。”華大夫推著輪椅好奇的走了過來,往車裏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了,一言不發,推著輪椅轉身就走。
“喂,華老頭,這車裏到底有什麼啊?瞧你們一個個神神叼叼的。”楚離看見兩人的表情異常,連車也顧不得心疼了,好奇的問道。
“哼,你自己不會看啊?”華大夫沒有理會楚離,推著輪椅,向屋內徑直離去。
“到底有什麼呢?”楚離更為好奇了,伸長了脖子,想從前窗往裏看看,到底謝飛羽在車裏藏了個什麼東西,會令兩人都如此驚訝。隻可惜,車頭雖然不高,但他現在是坐在輪椅之中,伸長了脖子,還是沒有看到什麼。
“楚老爺子好,好久不見了。”就在楚離引長脖子往裏看之時,睡在車廂中的上官彤醒了,探頭出來,向楚離友好的打了個招呼。
“臥槽!”楚離忽然一聲驚呼,身體猛的一閃,連他的輪椅都差點側翻了。
好不容易穩住了輪椅,楚離的第一句話就是:“謝飛羽,你怎麼把這娘們帶回來了?我可告訴你,你招惹誰都行,可是要我孫女跟一個警察成一家人,門都沒有!”
一句話,讓謝飛羽的思維徹底死機了:怎麼有這麼大反應?
“楚老爺子,我們就是恰巧遇上的,發生了一些事,這不是手被這東西給鎖一起了嗎?根本就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如果您不想看見我,我這就走。”上官彤陪著笑臉道。畢竟兩年前,自己離開g市,永不回來的那個約定,是自己父親代為應允的,現在自己的人出現在這裏,確實不怎麼說得過去。
“袁浩,你不是會開鎖嗎?給他們把這手銬給打開了,讓她走,立即走!”楚離毫不留情麵的扔下這一句,轉身也推著自己的輪椅,進了屋子。
“老大,你們下來吧,這車裏太擠了,我不好弄。”袁浩苦笑道。
“袁浩,這鎖眼裏進沙子了,要不,你去找個鋼鉗來吧。”謝飛羽一邊帶著上官彤往外移身體,一邊說明了困難程度。
“沒事,什麼樣的鎖我沒有開過?”袁浩笑了笑。
謝飛羽帶著上官彤下了車,眼看著袁浩從衣服口袋裏摸出一個皮套,打開,卻是幾十支大大小小的鋼絲或者鋼棒,或直或彎,形狀千奇百怪,應有盡有。
“你是袁浩?以前跟謝飛羽很要好的那個胖子?”上官彤一邊配合著伸手,一邊看著袁浩問道。
“是的,沒錯,是我。上官警官,好久不見了啊。”袁浩苦笑道。
“你這身材變好了不少啊?看來你幹這個營生,沒有少練跑步吧?”上官彤眼神如針似的盯著袁浩道。
“這有什麼?我本來就是個跑腿的命,我老大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而已。”袁浩頭也不抬的道。
“楚亞楠是你老大?”
“不是,她是我大嫂。”
“謝飛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想當初袁浩跟你也算是死黨,你怎麼可以讓他做這種偷雞摸狗的行當?小月那麼大一個公司,我就不信會給不了他一碗飯吃!”上官彤怒斥謝飛羽道。
“怎麼了這是?我讓他幹什麼了我?他這兩年,不是過得好好的嗎?錢也掙了,人也精神了,多好啊?”謝飛羽被責怪的莫名其妙。
“上官警官,在你們警察眼中,是不是十個人九個都是犯罪嫌疑人?還有一個也正在往犯罪的道路上走去?我會開鎖,就是幹小偷的?”還是袁浩聽出了上官彤的話外之意,停下了手中的活,苦笑道。
“難道你不是?那你這手藝,是哪學來的?這套工具,可不是市場上買得到的,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那是一個叫天狗的家夥自製的作案工具。”上官彤盯著袁浩手中的工具包道。
“唉,原來你認得這套工具啊。沒錯,這工具,是我那個兄弟給的,我的手藝,也是他手把手教的,不過我這開的鎖雖然不少,卻都是我自己出錢買來的。純業餘愛好,不行啊?”袁浩苦笑道。“自從我老大把我從局裏撈出來之後,咱就沒有幹過什麼丟臉的事了,我現在的身份是飛亞遠洋股份有限公司總經理助理。咱們公司這些日子正在搞上市的事情,我的名字,也將會出現在公司高管的名單中,到時你網上一查,就看到我了。”
“對對,彤姐,你搞錯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搞什麼幫派了,我們都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小月姐還是我們的董事長兼總裁呢,你總不能懷疑她也跟著我們瞎混吧?”謝飛羽回過神來,也跟著向上官彤解釋道。現在他總算明白了,為什麼楚離他們會那麼的討厭警察這個職業了?警察和黑道,本來就是貓和鼠的關係,天生就是天敵,老鼠再乖巧,它在貓眼中也仍然是老鼠,同樣的,貓再溫馴,老鼠也不會拿它當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