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滕實信中尉又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賈老人家有如此美麗的姑娘不向我介紹,使我差點犯下錯誤,這個都怪你。”這狗東西卻倒打一耙起來。
賈寶成隻好忍氣吞聲連連點頭哈腰:“都怪我,都怪我,太君,咱們接著喝酒去吧?”
大庭廣眾之下,武滕實信中尉不好再接著幹禽獸不如的事,可是他的獸性難耐,不甘心到手的鴨子就此飛了,他眼珠子轉了轉,打哈哈道:“好說,好說,不過為了顯示你的誠意,讓尊小姐過去陪太君幹幾杯沒問題吧?”
“這個……”賈寶成猶豫不決起來。
看賈寶成有些擔心,武滕實信中尉拍著他的肩膀表白道:“老人家,咱們親如一家,放心,你的女兒我的不會下手;人都是有良心的,我們皇軍都是有血有肉有愛心的,我不會害她的,那哪是人幹的事,豈不是連豬狗都不如,我的剛才喝多了,現在沒事了。”
賈寶成看著武滕實信中尉那血紅的眼珠子,這哪是“沒事”的樣子,答應了明擺著是把女兒往火坑裏裏推,這王八東西一會又可以借口喝多了而行豬狗不如的事,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奶奶的誰敢阻擋?誰又能將你奈何?可不答應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時為難在那裏。
“嗯,怎麼樣,你的給個痛快話。”武滕實信中尉瞪起眼珠子,手則握向戰刀。看那架勢,賈寶成若說半個不字,皇軍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行,行,太君咱們先回去,讓小女去換換衣服。”賈寶成描了一眼衣不蔽體的女兒應付道。
“喲西,快快的回來,喝酒的幹活。”武滕實信中尉腆著肚子帶頭回去了。
與鬼子同為一丘之貉的惡霸地主是有陰損的主意的,一邊陪武滕實信中尉往回走著,賈寶成心裏有了歹毒的主意。他悄悄喊來賈富仁,附耳道如此如此。正愁眉苦臉的賈富仁聞言頓時眉開眼笑,連呼老爺子高明。
武滕實信中尉回去繼續吆五呼六去了,席間當然忘不了花姑娘,看過了半天賈若雲還沒來,就對賈寶成豎起了眼睛:“八嘎,欺騙皇軍死拉死拉的,花姑娘的怎麼還沒來。”
賈寶成痛快的回答:“太君,馬上來,馬上來。”然後奸笑著附耳,“太君別急,先把酒喝好了,女孩子家臉小,我讓她直接在她房間等你。”
武滕實信中尉聽了心花怒放,連連拍著賈寶成肩膀:“喲西,你的大大的好,對皇軍大大的忠誠,我的不會虧待你的。”
賈寶成怎麼突然想開了?他可不傻,傻瓜當不了地主,賈寶成可是知道“陪陪”是什麼意思,他可不想女兒讓鬼子“意思”,可又無法不讓他們“意思”,怎麼辦呢?老奸巨滑的他想了一個壞主意,想出了一個李代桃僵之法:弄個別人家的女孩子來頂替。當然,這個女孩子得漂亮,於是,他想起了村裏高本民家的高小琴,那是村裏數一數二的漂亮姑娘。
賈富仁帶著兩個偽軍按老頭子的旨意來到高家,騙老實八交的老高頭說,他老娘病了,想請高小琴去侍候一天,工錢是一塊大洋,並當場往土炕上扔下一塊大洋。那時普遍揭不開鍋的窮人哪見過大洋,這買起糧食來可夠好幾個月吃的,而且又得罪不起這村裏的惡霸,因此上高老漢哪敢不從,隻好讓女兒跟著去了,沒想到將女兒送入虎口。
到了高家,賈富仁見高小琴的衣服實在是破舊不堪,就找出一套小姐的新鮮衣裳給她換上,然後騙她說去請老太太讓她稍候,將她鎖在小姐房裏。
武滕實信中尉酒足飯飽之後,邁著鬼子標準的八字鴨子步迫不及待來到賈寶成女兒房間。打開房門看了一眼裏麵的女子楞了一下,問賈寶成道這個怎麼不是剛才那個了?賈寶成笑嘻嘻道這是我二兒女,你看是不是比大女兒漂亮。
鬼子細看,連呼“喲西”,說道既如此這裏沒你的事了,在安排好那幾個帶來的鬼子兵在房門口站崗後,撲了進去。
可憐高小琴現在才知道讓她來不是侍候賈老太婆而是鬼子,可是一切都晚了,她隻有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武滕實信中尉發瀉完獸欲後,回去接著喝酒去了,那幾個在門口站崗的鬼子兵又如狼似虎撲了進去。可憐高小琴活活被他們在房間裏折磨死。
第二天,直至日上三竿不見女兒歸來,高老漢有些坐臥不安,就來到院牆高立的賈府來找人。
賈寶成也沒想到鬼子這麼沒有人性,竟然將人活活折磨死;本來他找人替代隻是權宜之計,沒想到會出現這個結局,很讓他始料不及;見高本民來要人,他隻好支支吾吾說高小琴病了,待養好病後再讓她回去。實際上,為毀滅證據,他早已連夜派人將高小琴屍體扔在了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