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夫人依偎在丈夫肩膀上,也是憂心忡忡,“太祖就那麼飛升了,真是苦了我們這些百姓了。”
“其實,為夫覺得,以太祖之雄才偉略,應該早就有所打算,想要在離開前將整個天下的不安定因素徹底清洗一番。隻不過,這期間應該是生了意外,使得他飛升的時間驟然提前,種種手段,根本沒來得及施展!”
“時也命也,或許,這就是武朝的命數吧,八百年了,也該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了!”
.......
薛家府邸,位於江寧郡城城東繁華地段,樓閣軒台成片,占地廣袤,外有高牆拱衛,內中家丁侍衛成群,堪稱禁衛森嚴!
丁白纓屹立在一處酒樓頂層,頓時,這座氣勢雄偉的府邸便映入眼簾。
放眼望去,薛家府邸外不時有一隊侍衛巡邏經過,精悍的氣勢,冷厲的目光,掃視著任何一個敢於迫近薛家的來者。
換做武朝太祖在位時,薛家若是敢如此嘚瑟,早就被抄家滅族了。
但如今時代變了,武朝皇權已經衰落,各大世家蓄養武者拉攏修士,幾乎已經成了明目張膽的事情。
哪怕是江寧郡的當地官府,也隻是當做看不見,隻要不直接舉旗造反,大家相安勿擾各自安好,何樂不為?
丁白纓將薛家府邸的地形觀測了一番後,當下身形一躍而下,在煙雨中,漫步向著薛家走去。
也就在她靠近薛家府邸前,一隊武者組成的薛家侍衛倏地衝來,一股血煞之氣,在街道中彌漫開來。
“來者止步!”一名侍衛統領冷喝道:“此乃江寧薛府,閣下此來,可有拜帖,來意為何?!”
丁白纓笑容可掬,單手轉動著紙傘,微微一笑道:“在下丁白纓,不知諸位可曾聽過?”
“丁白纓?”
侍衛統領先是一怔,目光落在了對方那空蕩蕩的左臂上,隨即神色一變,厲喝道:“是青衣樓獨臂羅刹!”
話音落下,他幾乎本能反應一般反手拔劍出鞘,撲殺而來。
他身後一眾侍衛速度也是不慢,刀劍紛紛掣出,寒光閃動。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的武道風氣真的是極為濃鬱,哪怕明知獨臂羅刹的實力極強,但這些侍衛依然悍不畏死的衝殺而來,神色間不僅沒有畏懼,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熱切。
那種熱切的眼神,丁白纓太熟悉了。
大乾軍士在出征前,都是這種眼神,那是看到了功勞,看到了封賞的渴望眼神。
“有點意思!”
丁白纓的手中,那看似脆弱的紙傘,此刻竟然高速旋轉起來,在半空中劃過一道殘影,霎時間,一顆碩大的頭顱,拋飛而起。
失去了頭顱,侍衛頭領那無頭屍體頓時噴湧出大片的血液,丁白纓單手持傘,擋住了血液滴落,身形不退反進,衝入了侍衛人群中。
哢嚓哢嚓!
筋骨斷裂粉碎的聲音接連響起,薛家侍衛的屍體四處橫飛,僅僅片刻之間,隻聽轟然一聲巨響,薛家府邸大門如煙花般爆散開來。
而後,丁白纓笑靨如花,如一尊行走在江南煙雨中的俏羅刹,緩緩踏入了薛家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