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聽到這人居然叫她死肥婆,氣的七竅生煙,臉上塗抹的厚厚的脂粉都瑟瑟掉了下來,臉色漲得發紫,破口大罵道:“你們這些該死的嘍囉,癟三。你們知不知道我老公是誰?這個區的局長都是我老公的兄弟,我要讓你們這些家夥紛紛進監獄!”
榔頭看了看旁邊的幾個兄弟,隨即所有人都充滿了戲謔的看向劉夫人,全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在三江市裏麵,區區的一個銀行行長居然敢說讓他們太子黨的重要成員進監獄,他們簡直就沒有再聽過一個比這更好笑的笑話了!
這個經理是什麼樣的人,平日裏麵,他早就看過了太多太多的人了,就算不是孫猴子,卻已經練就了火眼金睛,看著這些人的這個樣子,就知道這些人壓根就沒將一個什麼銀行行長給放在眼裏。
隻是這些人,為什麼會在今天過來搗亂,雖然說榔頭哥是這條街上麵的老大,可是平日裏麵,太子黨卻從來都沒有騷擾過他們的店麵,而且平時他們的保護費也都交到位了,按理說盜亦有道,黑道同樣也有他們黑道的道,既然已經交了保護費了,他們就不應該過來搗亂了,莫非是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們?
經理忽然想到了早晨的那一對情侶,雖然說很難將那一對情侶與榔頭哥等人聯係到一起,可是事情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要知道,那一對情侶在剛才就看上了店裏麵最好的那一對吊墜。
榔頭哥冷笑道:“肥婆,就你那個老公,無非就是一個光正銀行的行長罷了,不要拿出來嚇唬人了。”
旁邊的一個小弟也跟著嗤笑道:“我們太子黨的人,你居然用一個區區的銀行行長就打算嚇住了?八婆,老子今天就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幹了你,你老公知道了,屁都不敢放一個,除非他再也不想在三江市混了,哪怕他不想在三江市混了,他還想要活著離開呢!”
榔頭冷笑了一聲,眼神冷厲的看向那個經理,道:“經理,我的這些個兄弟呢,他們和我沒有什麼關係,說實話,他們對於珠寶啊、項鏈啊之類的都很感興趣的,如果今天我得不到那一對玉墜的話,恐怕事情會有點麻煩呢,如果我的兄弟們每天從早上到晚上都光臨你的店麵,恐怕你這裏的生意也不用做了吧。哦,他們也都是講道理的人,不過既然是商店,總不會拒人之外吧?”
經理滿頭大汗,榔頭的話再清楚不過了,哪怕他報警了,可是這些人每天到這裏就為了看金銀首飾,就算不買,可是你還不讓人家看了?警察恐怕也管不了吧,但是一屋子的流氓天天留在這裏,還能有生意做麼?更何況,他也不敢報警的。
經理終於明白了,這些黑道的人,要比那個銀行行長夫人更不能得罪,得罪了銀行,最多也就是不在他們的銀行貸款而已,可是如果得罪了黑道上麵的人,恐怕這個店也就不用開下去了,隻是大老板這兩天外出了,電話也打不通,自己一定不能夠胡亂處理啊。
經理想罷,陪笑道:“這個榔頭哥,既然這一對玉墜你看中了,那就賣給您好了,而且七折,七折賣給您。”
七折賣給榔頭,不但不賺錢,恐怕還要小小的搭上一點錢,不過這個經理已經沒辦法了,到時候老板回來,相信也是可以諒解的!
劉夫人氣的大叫道:“什麼?明明是我先看中的,憑什麼要轉而賣給他了?你們這家店還想不想做了?”
經理心中暗罵,都怪你這個肥婆,才害得我這裏今天生出這麼多的事情,不過他卻不能說的那麼直接,隻能夠不冷不淡的道:“劉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了,周圍還有一些其他的人家也一樣的賣首飾,你還是去其他人家看看吧!本小店本小利薄,實在是做不起你的生意了!”
這個經理的這一番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哪怕是以後都不打算做這個劉夫人的生意了,算是徹徹底底的給這個劉夫人得罪了,一方麵是因為經理對於總是沒事找事的劉夫人實在是惱火,如果之前劉夫人不搗亂的話,這對玉墜就已經賣給了另外一對情侶了,到時候什麼事情都沒有了。而另外一方麵,經理察言觀色,早就看出來,恐怕榔頭哥來到這裏並不是為了這家店,而是為了這個肥婆,恐怕是這個肥婆之前就已經得罪了人家了。
想通了這些關鍵處之後,經理立刻下定了決心,現在哪怕是徹底的得罪這個銀行行長的夫人,也一定不能夠得罪這些道上的人物,權衡利弊之後,他立刻就做出了決定,徹頭徹尾的和劉夫人切斷任何的關係。
果然,聽到經理這麼說了,榔頭哥過去拍了拍經理的肩膀,哈哈笑道:“不錯不錯,其實吧,我感覺咱們這家店的存在,為咱們這整條街的繁榮向上,帶來了極大的促進作用,為國家的經濟發展與現代化的建設做出了極為突出的貢獻。所以呢,做為太子黨在這條街的負責人,我也要明確的說,必然會極力的維護你們這家店的生意。放心好了,這些孩崽子,以後如果誰來搗亂的話,盡管告訴我好了,我直接把他的狗爪子給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