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很久，晃了晃手指：“緋月她啊，和我一樣，都是神代的大妖怪，而且比較守舊。”
“她不會做出有損身份的事情，隻會用力量來維持自己的地位”
“所以她不會在乎你身邊的那些女孩子，因為在她的眼中，她們隻是你的玩物，和布娃娃差不多的東西，而且青春短暫，一瞬即逝。”
禦津子的臉上帶著一種奇怪的笑意。
“人會因為另一半喜歡收集布娃娃就吃醋嗎？”
“尤其是緋月主動追求的你，她更不會讓你放棄這種‘愛好’，惹你不快。”
“當然，你可能想她們也都是人類，是應該尊重的生命，不應該用這種法。”
“但是對於真正的大妖怪而言，你們人類或許都算不上布娃娃，甚至連路邊的蟲子都不如，是隨手就能碾死的東西。”
她頓了一下，目光轉向四周的城市廢墟，輕輕一笑。
“你想想，緋月她真的有正眼看過那些人類嗎？”
森川羽沒有回答。
他不用想就知道答案。
相比於她的法，他更在乎的是緋月的態度。
隻是空中的緋色領域毫無動靜，就像緋月默認了她的話一樣。
這讓他有些沉默。
原來緋月是這樣看待繪見她們嗎？
他想否認，但是禦津子的似乎並沒有錯。
但是也不能排除這是對方故意挑撥他與緋月感情的可能。
禦津子的笑容更加燦爛，但這種燦爛沒有持續多久，就恢複平淡，最終變得隻剩幾分遺憾。
“相比之下，我是真的把你們人類看做是可以交流的對象。”
“我喜歡你們的藝術，喜歡你們的文化，喜歡你們不斷湧現的新奇想法。”
“你們總是能給這個世界帶來令人驚異的變化。”
“所以我成為了你們人類的神主，所有神代的老相識裏，隻有我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其他的那些家夥，要不就是拒絕現世，陷入沉眠，要不就是和緋月一樣，隻去尋找有趣的事。”
“但到頭來，也沒有人理解我。”
少女的語氣中，透著一種“你沒有選我真是過分”的幽怨。
森川羽依舊沒有回答。
這隻大狐狸居然跟他打“身份認同”的牌，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雖然他很想給她的態度點個讚，但是緋月在外麵沒有反應，他也拿不準該怎麼辦。
“禦津子大人，緋月她不認同人類，但是願意和身為人類的我在一起，這是我的榮幸，恕我不能做出讓她傷心的事情。”
終於，他沉聲道，臉色嚴肅。
“是這樣嗎，那還真是令人遺憾。”
禦津子的表情恢複了平淡，身後的金色九尾在身後緩緩搖動。
“不過你的這個回答也不錯，在我這裏有加分哦~”
她突然笑了一下，靠近了森川羽。
緋月的身形無聲無息的出現，擋在了他的麵前。
她的腳步隨之一頓，停了下來。
看著眼前緋月冰冷的目光，她搖了搖頭。
“算了算了，不逗你們了，我還有事要做，一會要完簽名得去找良子幫忙。”
她擺了擺手，轉過了身，向著空間中屬於角川文庫大樓的廢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