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寶軒在指揮部裏看著地圖幹著急,日軍擺明了要拿下長沙3條戰線打的是熱火朝天,雖然薛嶽的部隊一步步的把日軍引入山嶽地帶伏擊圍殲,可是龍門穀方向詭異的靜謐卻讓自己寢食難安。按理說,自己的德械師每次都會遭到特殊的待遇,雖然袖瀨的49旅團剛剛組建,可是按照袖瀨在日軍中的地位,此49旅團之攻擊力和戰鬥力絕不亞於康山之敵。單寶軒百思不得其解,入夜時分,依舊在指揮部裏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反複爭論著敵軍的真實意圖。
吳書桐一個人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月色,東方時不時的巨響震顫著這個大地,兩邊的樹木和花草在戰爭來襲之前似乎全然不知危險的臨近,草叢中的蛐蛐一裏哇啦的還在叫喚。2天過去了,自己都沒有去找過張寶琪,5天了自己的毒癮一天比一天大,心情也越加沮喪。吳書桐緩步走出屋外,偷偷的找了個犄角旮旯,快速掏出最後一根‘天上人間’,吞雲吐霧的大口大口吸食著,閉著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爽快。就在這時一人突然出現在吳書桐的眼前,“吳師座準備的怎麼樣了?”
吳書桐站起來,知道這是‘那邊’的人,倒吸一口涼氣,“還有嗎?給我‘天上人間’!”
那人壞笑著把一包煙撇向吳書桐,吳書桐像攥寶貝一樣攥在手裏,“我已經安排好了,尖刀連在今晚正好被單寶軒調走了,你們行動要迅速,他們回將軍令也就幾個小時!”
來人滿意的點點頭,轉身而去,吳書桐呆呆的看著那人的背影,再次不爭氣的流淚,一邊流淚一邊又拿出一顆點上,“我操你媽X,我操你媽的X!”吳書桐嘴上咒罵著,手上卻不閑著,趕快把一顆煙塞到嘴裏。
龍門穀正麵一個極其隱蔽的山穀間隔處,一行黑衣人飛馳著向前奔跑,來到將軍嶺正麵,領頭人抬起左手,遠處的月光下,幾名荷槍實彈的國軍士兵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著什麼,領頭人命令眾人悄悄的接近。就在這時,賢正突然騎著馬來到了將軍嶺,“你們連長呢?”來人一看是賢正團長,起身立正敬禮,“我們連長帶1排、2排去宜嶺了。”賢正勒緊韁繩,轉了兩圈,“你們這裏有多少人?”“報告,還有1個排!”賢正不耐煩的說道,“這樣啊,吳師座讓你們去領軍需,我們騎兵團1營先在這裏換防,你們1個排全去得了!”“軍需?不是剛發過軍需嗎?”“我怎麼知道,快去吧快去吧!”小士兵叫上排長,排長帶著一群士兵連夜趕往322師師部駐地。這個吳書桐既然打仗不行就隻能管管後勤了,不一會,賢正接到了電話,“喂?師座!”顯然是單寶軒的電話。“什麼!?哦哦哦!好!”說著賢正踟躕了一陣,“走,撤!”說著帶著所部一個營的騎兵策馬而去。展雲翔已經在回來的路上眼看還有半個小時就要到了。一行黑衣人就在這個時候堂而皇之的秘密潛入。
他們的人剛剛全部通過不到10分鍾,展雲翔就到了。一邊咒罵著防線空無一人,一邊趕緊命令布防,雖然此處鮮為人知,可是卻能直通後方。將軍令兩麵環山,隻有中間一條小路通過,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黑衣領頭人手中拿著諜戰部門繪製的地圖,黑快就找到了接應自己的人,消失在夜幕之中。
賢正一邊騎著馬一邊還在納悶,媽的,老子好歹也是一團之長,兩個師長呼來喝去的。原來吳書桐早已知道單寶軒要派賢正前去李家宅卻把賢正親自派往將軍嶺換防,賢正挨批不說,沒有大腦的他難能想到其中的貓膩。吳書桐喘著粗氣,極其害怕的在指揮部裏聽著單寶軒的咆哮,他知道賢正是不會說出自己的,這才勉強糊弄了過去。
大約過了不到1個小時,天邊傳來了無數聲巨響,爆炸的震顫著整個大地,指揮部裏的電話聲音此起彼伏,忙成一團,“報告!敵軍49旅團向我部全線進攻,高山支隊突破67軍防線像我部宜嶺以南挺進!”
單寶軒感覺了戰場的硝煙,嘴角微微含笑,“袖瀨,單寶軒恭候你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