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嚴考慮好逃跑線路後,電梯也在三樓停下了,三個人從電梯間出來,沿走廊向餐廳走去。
走到洗手間的門口,冷嚴停下腳步,轉身走進洗手間,吳萊康和耶帕也急忙跟著冷嚴走進男衛生間。
冷嚴見兩人跟隨自己一起進來,立刻火冒三丈,向兩個家夥大吼起來:“你們是不是有窺隱癖?喜歡看人家方便嗎!馬上給我滾出去!”
兩人見冷嚴像頭咆哮的雄獅,嚇得乖乖退了出去,然後站在門外等候。
洗手間裏的保潔員認識冷嚴,聽見董事長把這兩個家夥趕出來,忍不住抿著嘴偷偷樂,心裏說你們也太不長眼了,別人方便也要跟著看,真是活該。
兩人站在門外等了五六分鍾沒見冷嚴出來,側耳聽聽裏麵好像沒有了動靜,耶帕急忙推門走進衛生間,裏麵空無一人,已經沒有了冷嚴的蹤影。
吳萊康見衛生間的窗戶打開著,趕緊跑過去趴在窗台上向外一看,回頭說:“他從這裏跑了。”
“媽的,這個狗日的,快爬出去追。”耶帕氣得用土話罵了起來。
兩人從窗口翻出去,下樓後沿著酒店轉了一圈,也沒發現冷嚴的人影。此刻正是晚餐高峰期,酒店前麵的出租車不時地進進出出。
“肯定乘坐出租車跑了。”吳萊康氣急敗壞地說。
耶帕擔心地問吳萊康:“大哥,是不是先向唐總彙報一下?”
吳萊康氣憤地揮了一下手,兩人轉身默默地朝酒店內走去。
唐偉樺剛從辦公室裏出來,突然看到耶帕兩人急促地朝這邊跑來,他就猜測到出了意外。
“唐總,冷嚴跑了。”耶帕著急地說。
唐偉樺一聲不響地推開門回到辦公室,這兩人是弟弟唐美樺安排過來的,他不便向他們發火,心裏卻忍不住罵這兩人是笨蛋,在酒店裏竟然會讓人跑了。
耶帕簡單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然後焦急地問:“唐總,你說該怎麼辦?”
唐偉樺知道急也沒有用,他看了看手表,說:“跑了和尚跑不了廟,你們倆也不用太著急了,現在是下午六點鍾,長途客車已經沒有了。他現在隻有兩個方法可以離開燕濱,一個是乘出租車去省城,另外就是去火車站。晚上有去闊州的列車,我想他去火車站的可能比較大。你倆現在就去火車站找找看,如果找不到我們明天就乘飛機去闊州,在他的老窩等他。”
“唐總,如果發現冷嚴,他又不跟我們回來怎麼辦?”耶帕問。
唐偉樺沒好氣地說:“你是豬腦子啊,不會想點辦法威脅他一下?”唐偉樺做夢也沒有想到,就是他這句話惹出了天大的禍。
“知道了。”兩人轉身出去,隨後開車直奔燕濱火車站。
冷嚴的確是去了火車站,他從酒店出來直接攔了一輛出租車到了火車站。
來到火車站後,冷嚴感到非常茫然,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回闊州。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唐偉樺肯定會去闊州找自己。把金盛酒店交給唐偉樺經營這件事已經無法避免,授權書上已經注明,如果要提前收回經營權,必須先將欠款如數還清。
冷嚴心裏明白,自己兩年之內難以搞到這麼大一筆現金,話又說回來,即便有這筆錢也不能交給唐偉樺,擺明著他在給自己下套。
如果不回闊州又能去什麼地方?一想到回闊州,冷嚴心裏有種無顏見江東父老的感覺。天下之大竟然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淒涼、孤獨、悔恨又襲上冷嚴的心頭。
冷嚴失魂落魄地徘徊在火車站廣場上,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出現了錢包被偷一幕,在錢夾被搶回來後,讓他震驚的是一個外出打工的大男孩竟然不要自己給他的錢,大男孩的舉動讓冷嚴有些無地自容,如果自己有大男孩這份誌氣,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
在候車室又遇到了鐵蛋,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兒,鐵蛋的勇敢無畏和純潔善良激勵了冷嚴,當他看到吳萊康和耶帕追到候車室時,心裏忽然產生了破釜沉舟的念頭,既然唐偉樺想搶奪自己的一切,幹脆與他來個魚死網破,把他的事情捅出去。於是冷嚴把鐵蛋叫進衛生間,告訴了鐵蛋一串數字,冷嚴相信憑女兒的聰明一定能猜出數字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