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禦風不禁拍案叫道:“原來如此!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吳悔:“後來雖不知發生了什麼,總之方丈死了,犯人想要將屍體運往四川這裏來。但僅憑一人之力,確實是遠遠做不到的。”
吳華:“於是,她用了許多防腐的香料,將方丈的屍體層層包裹,並托北風鏢局進行押送。”
吳悔:“雖然她已經拜托了鏢局,但裏頭畢竟是一具當今武林大家的屍體,萬一事發,那可不是好耍的。”
吳華:“因此,我們兄妹二人推測,這一路上,她勢必會跟隨鏢車到底。何況她是一個易容高手,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一路跟在鏢車後頭並不被發現,這也是極易的事。”
說罷,又指著那包袱道:“這包袱裏的易容用品,也說明了她是一路變著人臉跟著鏢車來的。”
這時,吳悔向那易容少女望去,隻見她正呆呆地望著自己,眼神中脈脈然,滿是委屈與傷感。
吳悔也盯著她,自思:看她眼神,似乎方丈的死,她是十分悲痛的。或許她隻是幫了方丈演這場戲,而方丈真正的死因,還有待細問呐......
吳悔尚自想著,吳華見他二人對視許久,哼過一聲,連忙挽手拉回吳悔,向李禦風道:“那後來哥哥便想了一個計劃,是甚麼呢,哥哥。”
吳悔被吳華這一拉,不禁驚嚇到,這才道:“啊,對。既然她一路跟隨鏢車,想必在鏢隊住下此間客店時,她也一同跟著住下。”
吳華:“可是前輩押這鏢時,神色何其緊張,連下屬都看出來,她又豈會看不出來,或許心裏早就有了北風鏢局知道屍體秘密的懷疑。”
李禦風尷尬道:“真是慚愧,我這人沒說過謊,就是藏不住秘密。”
吳悔:“為了打消她的懷疑,當著眾人的麵,妹妹便假裝成前輩將過門的媳婦,把前輩對於屍體秘密的緊張,掩飾為即將娶媳婦的緊張。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消去了她的疑心,還為下一步作了準備。”
李禦風:“下一步?”
吳華又紅著臉,藏怒假笑道:“對,就是那精彩的說書,是不是,哥哥?”
說罷,那手指狠狠擰了吳悔一下。
吳悔忍痛道:“別,別,痛......沒錯,那一段說書是我特意編的,為的就是引起當時客廳所有人的注意,並放鬆那易容者的禁戒心。當講到其中一處笑話時,我看到有一個老頭作出了一個捂嘴掩笑的動作,而那樣的動作,顯然是一個妙齡少女才該有的。”
吳華:“我也觀察到了那老頭的不對勁,於是便肯定,這絕不是他本來的麵目。隨後前輩送鏢去時,那老頭便尾隨鏢車而行,我們二人也尾隨老頭而行。”
吳悔:“最後見到她停在大樹後,妹妹趁她不備點了穴道,這才把她擒住。”
說完,吳悔再看少女時,那少女連忙收回本在盯著自己的眼光,側過首,忿忿然嘀咕道:“哼,你們不講武德,有本事單挑,背後偷襲算什麼本領。”
吳華笑對那少女說:“武德?好啊,那你想怎麼個單挑法?”
少女:“雖然你們確實很聰明,但若比試武功,我又豈會輸給你這麼個黃毛丫頭。”
吳華嚶嚶笑道:“黃毛丫頭?你還比我小呢,快叫姐姐。”
少女漲紅臉道:“胡說,我可是本門的長老.....”
那少女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之後任吳華怎麼激她,怎麼問她,也絕不肯再吐出半個字來。
吳悔等人看她不肯言語,在經商量之後,由若清把她帶回寒光寺,交予靈空方丈處置。對於北風鏢局,也算辦好了此事,那些鏢師隨從自和李禦風離去。至於吳華假裝李禦風媳婦的事,就讓李禦風自行找借口解釋便是。
在分別與李禦風、若清和尚告別之後,吳悔二人立在客店門口道:
“哥哥,你說冷世大師能不能找出靈空方丈的死因?”
“妹妹,雖然我也想去看看,但此事涉及甚廣,依我看,我們現在該乖乖回家了,畢竟,我們已經出門好幾天了,娘親一定很是擔心我們。”
吳華嘟嘟嘴,道:“嗯......好吧,那我們回去吧,等有空再到寒光寺去問。”
“好。”
於是吳悔兄妹二人收拾了行李,當天即啟程回家而去......
一路上,吳華自玩著笑著,吳悔卻心緒不寧,看著漫天烏雲驟聚,他總覺得,風雨要來了,就像十年前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