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秦夏末剛剛將話筒放回原處,表情諷刺的轉過身來:“怎麼,你是來替你女兒興師問罪的?”
“是又怎麼樣?”
“你對奶奶說謊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和你女兒朝夕相處?”
“言夏夜,且不說我會不會給你傷害雅兒的機會,你我都很清楚,你不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人。”厲北城冷冷一笑,並不把言夏夜的威脅放在心上:“就算你再怎麼恨我和水柔,你隻會直接對我們報複,不會對無辜的孩子下手。”
他說的這樣篤定,令言夏夜心中狠狠一痛,突然寡淡的笑了笑。
這算什麼?
他背叛她、傷害她、欺騙她,卻還相信她沒有那所謂的蛇蠍心腸?
還是說正因為她以前太心軟善良,才會被言水柔和厲北城聯手毀掉整個人生?
到頭來,是她錯了麼?
那清美淡漠的姿態落在厲北城眸中,他麵無表情的上前一步,抬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逼著她和他對視:“有什麼好笑的?”
言夏夜順著他的力道抬起頭來,視線如利刃狠狠刺入他的眼中:“你說的那個是身為厲家少夫人的言夏夜,不是刑滿釋放的犯人言夏夜。”
她自嘲的勾起唇角,眼眸晦暗卻沒有淚,剖白般喃喃低語:“五年前我差一點殺了言水柔,五年後我也該吸取教訓,不要總是差那麼一點了,你說呢?”
厲北城黑眸眯起,像是在揣測她話裏的真偽。
“所以,為了避免你的寶貝女兒出現任何閃失,我們還是立刻離婚吧,你可以去和奶奶說不想有一個坐過牢的妻子,我不在乎。”
厲北城聽到這裏,十足嘲弄的彎起唇角。
前麵一切都是鋪墊,最後這句才是她真實的心意。
他知道她再說不出讓他順心的話來了,好在接下來的事情也不是非要她說話不可。
幾乎在言夏夜話音落下的同一時間,他毫無預兆的出手,一把扯斷她柔嫩肩頭上的裙帶。
她臉色刹那間蒼白如紙,抬手匆匆掩住胸口:“厲北城,你幹什麼!”
“幹什麼……”男人意味深長的冷笑:“這房間裏隻有我和你,你說我還能幹什麼?”
言夏夜震驚的睜大眸子,想也不想奪路而逃。
一步之外,厲北城輕而易舉攔住她的去路,扣住她的細腰猛地拉向自己,冷眼看著她不由自主跌倒在他懷中。
“混蛋!你放開我……”言夏夜悶哼一聲,忍著腳踝上傳來的劇痛,拚命推拒著厲北城的接觸。
一想到這就是厲北城的真實麵目,再想想自己過去是怎麼卑微仰慕的愛著他,言夏夜簡直惡心的想吐。
厲北城麵無表情收緊手臂,猶如情人般在她耳邊呢喃:“言夏夜,我剛剛想到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可以讓你再也不想提離婚這件事。”
言夏夜被他勒的喘不過氣,纖細十指握成拳頭阻隔在二人之間,顫抖著怒瞪他:“你做夢!”
或許是恨意太過鮮明,那雙水眸亮的驚人。
清美小臉上滿是寧為玉碎的決然,找不到任何妥協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