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監獄生涯,言夏夜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軟弱可欺的她。
言水柔心裏打了個顫,表麵卻是越發溫柔嫻雅:“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不敢出現在你麵前?”
說話間,她斜著微微側身,故作不經意般伸手撩起齊腰的長發。
雪白脖頸處,數枚吻痕清晰可見、鮮豔奪目。
言夏夜黑白分明的瞳孔刹那間收縮到極致,周圍氣氛也隨之變得冰冷。
“哎呀,你們姐妹兩個有話好好說,媽去給你們洗點水果。”見勢不妙,言母率先溜之大吉。
目送著母親的身影消失在牆壁後,言水柔臉上的假笑也不再維持。
指尖煽情的撫過那幾枚吻痕,她定定看著言夏夜道:“你明白了吧,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用處,北城心裏從來都隻有我一個人,從我們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才明白什麼叫做一見鍾情。”
言夏夜似笑非笑,斜睨著她並不回答。
那神態淡定從容,和言水柔想象中的歇斯底裏絕不相同。
她不禁有些慌神,咬咬唇更進一步的刺激道:“我明白,站在你的立場上可能難以接受,但愛一個人是沒錯的,難道你一點都不能理解我們嗎?”
“是啊,我的確不能理解呢。”言夏夜笑意不減:“可能是因為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忙著眉目傳情的時候,我卻忙著打聽你的藥費還有多少,要怎麼求著醫院寬限幾天,好厚著臉皮去找厲家借錢吧。”
此情此景,宛如昨日。
饒是言水柔的厚臉皮也忍不住紅了一紅,纖細的身子不由自主晃了晃,差點就要摔倒。
在那之前,言夏夜果斷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盯著她的眼睛輕笑著說:“我勸你還是站穩一點,你想用自己摔倒來誣陷我推你倒不要緊,但是別忘了你女兒還要和我這個‘親媽’朝夕相處,萬一出點什麼意外,你可千萬別怪我照顧不周。”
“你!”言水柔悚然一驚,馬上站穩身子揮開言夏夜:“你竟然拿雅兒威脅我?”
除了厲北城對她的寵愛以外,雅兒無疑是她嫁入厲家的另一張王牌。
要是這張王牌有個萬一……
言夏夜靜靜欣賞著嬌滴滴的言水柔方寸大亂的一幕,唇角笑意更加燦爛:“沒錯,這就是威脅,要是你不爽的話,大可以現在去求厲北城,看看他會不會放棄厲家繼承權,和我離婚,娶你?”
言水柔無言以對,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
她怨毒的盯緊眼前的言夏夜,心中情緒不隻是仇恨厭惡,還有那麼一絲絲難以言喻的陌生和恐懼。
現在看來,五年前她使手段送言夏夜入獄,終究還是走錯了一步棋。
監獄內的生活痛苦難捱,卻也硬生生抹去了言夏夜過去的柔軟天真,令她整個人綻放出與眾不同的光彩來。
怪不得,昨夜厲北城遷怒於她……
她終究還是小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