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裏,厲北城眸光如寒冰,周身裹挾著肉眼可見的低氣壓,正惡狠狠推門進來。
閻二打了個激靈,身子極力向後倒去,同時窺見了言夏夜一片死寂的眼底。
隻一瞬間,他立刻醒悟言夏夜必定早就發現厲北城的所在。
接下來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拿他們這些人當做道具,用來激怒厲北城而已。
知道被她利用,閻二沉沉歎了口氣。
也許是共同偷聽過活春宮的情誼作祟,不知怎的恨不起來。
現在換做她在內而北城在外,想必那時這混蛋女人的心情,北城也可以體會一二了吧。
“言夏夜!你是天生下賤,還是沒有男人活不下去?”從後麵一把拎住言夏夜的衣領,厲北城顧不得在場還有外人,爆發出來的怒氣令眾人屏息。
在他麵前,言夏夜輕輕巧巧抬腿離開名為閻二的座椅,微張的紅唇上殘留著可疑的晶亮,麵對他時仍是波瀾不驚。
厲北城不敢想象,要不是他聽到那個傳聞趕來這裏,今日言夏夜會不會真的一一吻過在場的所有男人!
怒火從心底一路燒上眉梢,他甚至沒有留下任何解釋,狠狠捏住言夏夜的手臂,硬生生將她扯了出去。
再在這裏待下去,哪怕多留僅僅一秒,他怕他會忍不住做出損害厲家形象的事情。
被厲北城一路拖到另一處隱秘的房間,言夏夜眉眼冷淡,心中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快意。
她不能再愛他,那麼隻好恨他。
她承認,她是在故意激怒他。
“言夏夜,你到底想怎麼樣!”
將言夏夜一把按在牆上,厲北城怒火中燒的抬起手來,粗魯蹭去她唇上那抹水色。
言夏夜並不反抗的任他動作,直到唇上一痛,看到他拇指上沾染了一抹殷紅。
“厲北城,你通過不斷借錢給我父母來威脅我,我本身又是個坐過牢、一無是處的女人,也隻能通過這種方式來努力還錢,有什麼不對麼?”
言外之意,她所做的一切,其實全都是他逼的。
“……你都知道了?”
良久,厲北城強行壓下怒火,漆黑的瞳孔中掠過數不清的複雜情緒,最終歸於一片涼薄:“言夏夜,你越是迫不及待想要從我身邊逃離,我就越來越不打算放手。”
說完,他靜了片刻,才繼續補充道:“你父母隻是在過著他們想要的日子,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一天還是我的妻子,那些高利貸就不會找到你家喊打喊殺,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你要足夠聽話。”
“聽話?”她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笑的淚眼婆娑:“對你和言水柔鬼混視如不見還不夠?你還想要我怎麼聽話?”
“像剛剛那樣的場麵,我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厲北城黑眸微眯,字字句句都是咬牙切齒:“你自取其辱不要緊,做事前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不要出來給我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