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義,這樣做毫無意義。”鄭強板著臉,搖著頭說道。
“為什麼毫無意義?“
“我們是戰鬥單位,打撈飛行員是我們的本分,但是我們並不負責科學考察。”
“我想說……”王延秋有些氣急敗壞地打斷鄭強。
“你不能站在千載難逢的機遇麵前,做出錯誤的決定,你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代表了什麼樣的價值?什麼樣的技術?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千萬不要盲目啊,鄭強同誌。”
“你傻看著我幹什麼?我對你說的這些東西沒有興趣,你也知道上級下達的任務,其中包括把409和你們安全地帶回去。”
“我看,還是投票表決的好。”政委開始拉偏架,他知道他和鄭強有兩票,王延秋隻有一票。
“好,我和政委都同意返航,我們現在就看趙平漁同誌的意見。”鄭強說話的時候,一旁的王延秋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的意見?”趙平漁支著腦袋茫然地問道,他是這裏唯一坐著的人。
“沒錯,你說說你的看法。”政委鼓勵道。
趙平漁之前的發言被打斷後,就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的結尾,是這麼一走了之,還是接著在萬分凶惡的環境裏周旋?他仔細聽取了雙方的意見,他認為自己即使沒有特派員如此執迷於這些未知事物背後的謎底,也還是更接近他的看法。就他的人生觀而言,活到90歲肯定不是他最想要的,冒險是他靈魂的本質,這一點上他與王延秋倒是沒什麼兩樣,在見到王延秋之前,他還沒有見過一個比自己更熱衷於危險事業的人。
現在王延秋頭上纏著繃帶正看著趙平漁,他希望老趙不要被那根巨大的觸手嚇破膽才好。
“那艘鬼潛艇就在我們腳下不遠的地方,我用探照燈的光線,仔細看過它的外型,它也向我們發起過攻擊,我不知道2年以來,都是寫個什麼人在操作這艘艇,但是我敢肯定它已經不適合作戰了,我們不用過度的害怕。”趙平漁緩緩說道,他奇跡般地站到了鄭強的對立麵。
“為什麼這樣認為?它使用了標準的偷襲戰術。”鄭強說道。
“你們在它開火之前已經發現它了,對不對?”趙平漁反問道。
“這一點沒錯,我們離得很近,確實聽到了它的推進器發出的微弱的聲響。”
“它緊貼著海底隻用不超過2節的速度航行,如果這艘艇沒有問題,我認為你們未必能發現它,對不對。”
鄭強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弗吉尼亞級在聲納技術上的優勢是鄭強很清楚的,理論上確實是對手應該在更遠距離上先找到自己才對,畢竟當時409也在以2節的航速開動著。
“特派員不需要任何的被動聲納,就能聽到它得推進器聲音,這一點我可證明。所以我認為這艘布滿貝殼的潛艇,大概2年來從未浮出水麵清理過表麵,裏麵是些什麼樣的人在操艇也是一個謎,總之現在它已經不堪一擊了,隻要它一動,我們就能發現它。”
“但是,他仍然是美國海軍的戰艦,我們不能貿然開火,必須考慮一個政治問題,這使得我們處於非常不利的境地。”政委循循誘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