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老樣子,你來控製平衡,我來控製方向。”趙平漁說道。
“呃,好的。”王延秋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地答道。
“怎麼,你好像有心事?”
“對,我在想一些事情。”
“說來聽聽。”
“那些會在海底唱歌的東西哪裏去了?我記得.它們已經很久沒露麵了。”
“你還在想那些大魚,誰知道呢?可能逃走了。”
“是躲避那艘鬼潛艇,還是躲避我們?”王延秋接著問道,他沒有看趙平漁,就好像這個問題問得是他自己。
“我猜它不會怕我們吧?你的語言破解不是認為它們一直在提醒我們有危險嗎?”
“我覺得事情沒有那樣的簡單,是提醒我們?還是另一個稍微複雜的圈套?或者它們就是在利用我們的好奇心,你不覺得我的破譯來得有些簡單了嗎?”王延秋問道。
“這個?我說不好。”趙平漁狡猾地躲過了這個問題,這樣的問題還是留給王延秋自己問自己的好,那些翻譯工作一直都是他自己在做,鬼知道他是怎麼在十幾個小時裏,附會出那些聽起來完全一樣的尖叫聲的內在意義的。盡管趙平漁現在承認王延秋是一個腦子不錯的家夥,但是就算是天才也不等於萬能,他要是真的那麼料事如神,頭上也不會裹著一卷繃帶了。
“就是說,那道裂縫消失後它們也隨之消失了。”
“沒錯,什麼都消失了。”
“沒有頭緒的話,我們還是先去找到那艘沉船,我們錄到了他們對話背景裏的槍聲,得去看一看。”事到如今,王延秋對趙平漁也並不隱瞞他知道的這些事情。
“好,那我們就用最高速去看看。”趙平漁說道,潛龍4號重新充滿動力,這使得他的興致不錯。
“好,就用30節的速度。”王延秋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同時伸出一隻手抓住了旁邊的扶手。
“那就這麼辦,航速30節。”趙平漁將轉速調節杆從1推倒了2上,然後人猛地向後靠,就好像座椅給了他很大的加速度一樣。一條深海梭魚緩緩地遊到舷窗邊上,用它一側滾圓的眼睛瞪著裏麵兩個裝模作樣的人類,過了一會兒,搖了搖尾巴遊走了。
“409停得遠了,對我們的磁探測工作來說就簡單一些了。”王延秋察看了一眼探測器指針說道。
“我真的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安裝這部水聲通訊機,在需要通訊的時候,它總是無效的。”趙平漁在一旁發起了牢騷,他確實有理由不滿,在如此廣袤的海洋世界,一公裏的距離真的是太短了。
“將來的產品可以達到30海裏以上的通訊距離。據我所知現在國外的同類民用產品的通訊距離就能達到10海裏,而且接受器尺寸小幾倍。”王延秋說道。
“但是眼下,我們的通訊能力還遠遠不如幾條鯨魚。”趙平漁不住地埋怨道。
“瞧,那就是我們的那架飛機的機頭部份,這回總算找到了,過去看看座艙情況。”王延秋眼尖,一眼看到了那架飛機的一部分殘骸。
趙平漁將小潛艇懸停在飛機的上部,用探照等向座艙裏照去,和已知的情況一樣。座椅並不在裏麵,看起來飛行員最後確實跳傘逃離了。
“這艘艇的機械臂能不能從飛機上拆幾個部件下來?”
“你想要拆什麼部分?”
“大氣數據計算機的部件,或者照相槍裏的膠卷盒。”
“這不太可能,這條機械臂完成不了太複雜的工作。如果我穿上潛水衣大概可以完成這樣的工作,不過那樣的話,另一個問題是沒有梯子我爬不進機艙。”
“那就算了,我估計膠卷上也不會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好吧,我們繼續橫穿這片沉船區域,希望鄭強準時在那頭的預定地點等著我們。”
“哦?”王延秋手撐著頭,漫不經心地隻說了這一個字,好像他對所謂的“指定區域”並不是那麼的認同。
與此同時409上。
“我要求安靜地釋放拖曳聲納。監聽人員要十分注意,我們的對手可能躲藏在海底的背景噪音裏。”鄭強發布著他的命令。拖拖曳聲納從409十字舵的一個固定翼的翼端出口慢慢釋放了出來,這種聲納能夠在潛艇外部收集水聲信號,大致能夠增加2倍的監聽範圍,缺點是很難確定目標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