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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氏聞言,惱怒地拍著桌子,“明姨娘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難道不知道外麵都怎麼傳得麼?哦,也是啊,重陽節你沒出門自然不知道,那就讓你兒子好好說給你聽聽!”
原來,那日外出賞菊,韓氏帶著春慕月找到韓夫人,一路和不少誥命夫人聊著天,這說著說著就把話題引到了春慕橙身上。
韓氏和春慕月私下裏再不喜歡春慕橙,可對外還是要表現出一副憂心衝衝地模樣,這旁邊的人不停地說起春慕橙隻怕是回不來了,又有人說恐怕早就被那些山賊抓去做壓寨夫人了,這些說辭讓韓氏和春慕月都十分尷尬。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春澤海頭上,比起韓氏和春慕月的遭遇,春澤海更是頭疼極了,畢竟他不是女人,不可能裝柔弱裝可憐,遇到的那些個商場好友和韓啟華身邊的官人們,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害得春澤海差一點崩潰。
回家後,韓氏仔細想了想,認為要斷絕外麵的流言蜚語,那就直接說找到了春慕橙的屍體,在找些她過去穿過的衣裳,立個衣冠塚下葬了為好。
這事兒給春澤海一提,春澤海雖然痛惜失去了一個女兒,奈何春家這麼大的家底要管著,若因為這些流言蜚語致使生意出了問題,那就真得對不起先祖了。
春澤海一咬牙,決定叫來家中幾人合計一下,不想春慕瀾漲紅了臉,當即大吼了起來。
韓氏的一句話讓明姨娘沒了聲息,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哀戚,半響後後跪在春澤海麵前,“老爺,求求您了,橙兒一定會回來的!若是立了衣冠塚,將來她若是回來了該怎麼辦啊?這不是一點後路都不給她留了麼?”
“父親,請你再想一想!橙兒從小乖巧懂事,我們不能放棄她!”春慕瀾跟著跪了下來,一臉傷痛地看著春澤海。
春澤海一愣,一旁韓氏不屑地撇撇嘴,冷哼一聲,“可是春家的生意還要不要做了?外麵可是把我們春家傳得極為難聽哪!”
明姨娘聽後那哭聲微微一頓,繼而又大哭不止。
藍姨娘微微咬了咬唇,卻不敢這會兒接話,實在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心裏為春慕橙可惜。
煙姨娘眼觀鼻鼻觀心,這時候還是低調一點為好,否則那真的就是哪一方都要得罪了。
春慕月一臉嫌惡地瞪著明姨娘,尖銳地嘲諷,“是啊,偏偏有些人不為大局著想,還想著大姐姐呢!這都過去多少天了,大姐姐就算有辦法回來,恐怕也沒臉見人了吧!”
“你……”春慕瀾目光凶惡地瞪著她,咬牙切齒地說,“你怎麼能這麼殘忍?她是你姐姐啊!”
“一個庶女罷了,怎麼可能是我姐姐!”春慕月冷笑,朝韓氏的懷中縮了縮,躲過春慕瀾那滿是恨意的眼神。
“夠了!”春澤海低聲一吼,看向規規矩矩坐在那兒的春慕錦,語氣稍緩,“錦兒,這事兒你如何認為?”
一滴冷汗……落下來!
屋子裏所有人的目光隨著春澤海這一問,全部集中在了春慕錦身上,春慕錦暗中哀嚎,她怎麼這麼倒黴?一句不吭也被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