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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歪在明黃的軟榻上,已經聽皇後將今日的事說了一遍,不由氣惱地拍著桌子,大罵南蠻欺人太甚。
“母後,您當心身子!那些個南蠻子也不過如此,今兒個不是都被永寧縣主一一化解了麼?”皇後趕緊示意素雅給皇太後端上茶,一麵柔聲勸慰。
皇太後猛地冷哼一聲,不著痕跡地推開她,“好了,皇後有這個心就不錯了!可你讓你統領後宮,那是為了後宮的穩定,你在上麵做了些什麼別以為哀家不清楚!這次也就罷了,下次再是這般,就別怪本宮親自掌管鳳印了!”
皇後陡地一個哆嗦,慌忙跪了下來,緊張地解釋,“母後,臣妾隻是覺得宸妃妹妹本來就比較熟悉那些,所以……”
“你是什麼心思哀家清楚得很,哀家素來不管事,隻是讓你這個皇後做得體麵,若在這般拎不清,你自己明白是什麼下場!”皇太後冷哼一聲,對素雅說,“請皇後出去吧,哀家就不留你了!”
皇後暗自咬牙,心中對皇太後越發討厭,這幾年皇太後最喜歡的就是宸妃齊芳菲,尤其和春慕錦關係極好,因而皇後對齊芳菲最是嫉妒,心裏也對皇太後的偏心越發惱恨。
皇太後歪在軟榻上,聽見腳步聲,知道是素雅回來了,緩緩張開眼問,“送走了?”
素雅來到她身側為她捏著膀子,“是,皇後娘娘似乎很不高興!”
“她不高興,也不看看她這些年做了些什麼事?王家又做了些什麼事?好好的一個太子,被她教成了什麼樣子?好在太孫還是好的!”皇太後氣得直喘氣。
“太後娘娘,宸妃娘娘和永寧縣主求見!”一個小宮女忽然在外麵稟告。
“快,讓她們進來,這天氣冷的,可別凍著了!”皇太後徑自坐了起來,看著齊芳菲和春慕錦一前一後*進來了。
“太後吉祥!”兩人笑意盈盈地行禮,越發讓人覺得嬌美。
“錦兒來,到哀家這邊兒來,聽說今天你可是立了大功!”皇太後*進春慕錦摟在懷中,對於春慕錦有如此功勞很是欣喜,畢竟她可是自己最喜愛的侄女的外孫女兒,吃了那麼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找了回來,皇太後甚是擔心有人在背後議論紛紛,如今倒是少了這層擔憂,就是有人議論她得寵,那也是應當的。
春慕錦靠著皇太後,抓著她蒼老的手,“太後今兒可喝過藥了?一大早過來就去了宮宴,都沒能過來向您請安!”
“嗬嗬,哀家一個老婆子,哪裏需要你過來請安,倒是那宴會可有意思?”皇太後笑眯了眼,“何況還立了大功,怎樣?皇帝可有獎賞你什麼?”
“母後,皇上自然是獎賞了錦兒,這不,當著群臣的麵賞了那南蠻來的七彩錦,回頭想著似乎不夠,又讓喜公公將錦兒叫去禦書房,說是要賜婚呢!”齊芳菲笑意盈盈地說。
皇太後見春慕錦小*臉紅彤彤的,低著頭不說話,完全沒有平日裏的模樣,這才恍然了悟,笑出了聲,“哦!竟有這等事,是那個韓家的三小子?”
“正是呢!雖然韓家不怎麼樣,可這韓行睿倒是好樣的,這次南蠻之戰虧了有他獻計,才能大獲全勝。皇上破格封他做了鎮軍大將軍呢,想來也是愛才心切!”齊芳菲看著春慕錦那番模樣,不覺好笑,“倒是我們錦兒有趣極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