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擼串聚餐一直進行到深夜十二點,大家才各自散去。
臨到告別的時候,樊美靈已經醉得胡言亂語,一直邀請夜帆去她家喝水。
覃木通帶著兩個大漢,才把她塞進出租車。
覃木通作為最後走的兩個人之一,一直堅持到把所有同事都送上車,他才搖搖晃晃地對夜帆說真心話。
“帆哥,你是不知道啊,在你來天使之眼之前,江支樹仗著董事長的權威,在公司為非作歹。”
“吃回扣、簽陰陽合同、睡新來的女同事、賄賂上麵的人。凡是你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損招壞事,他統統幹過。”
“按照公司規定,隻要連續兩年拿到分公司年度冠軍,我就可以升任業務經理,或者擔任新成立的業務組的經理。”
“但是這狗日的江支樹每一年都給我搞鬼,讓我年年總是屈居第二,我有苦難言,無處伸冤啊!”
夜帆一邊聽著,一邊安慰著他,最後把他送上出租車。
覃木通的這番“酒後吐真言”,看似在控訴江支樹的無法無天,實際上是在自己麵前表忠心,說他以後唯自己馬首是瞻。
但薛黎不看嘴巴,隻信結果。覃木通能拿出多少真東西來,他就給他多少幫助。
如果真的是可塑之才,夜帆也不介意把他培養成心腹。
以前的關係冷的冷散的散,能驅動那些人的隻有錢,但是用錢維護的關係太脆弱,隻要別人出更多的錢,他們也許就會把自己賣掉。
新培養的班底目前隻有佟雷雷一人可用,這家夥可謂八麵玲瓏,眼光也非常毒辣,不然也不可能跟江支樹正麵硬剛那麼久。
“缺人手啊!”夜帆在心中感慨一聲。
他的計劃正在陸陸續續鋪開,很快就需要大批的骨幹人員幫他衝鋒陷陣,光靠自己一個光杆司令是遠遠不夠的。
夜帆正準備叫代駕的時候,陳佩靈把車開到他的麵前,同時還按著喇叭。
“夜總監,快上車!”
陳佩靈直接把八字沒一撇的職位強行給他安上去了。
夜帆驚訝道:“怎麼會是你?”
陳佩靈溫柔的臉上堆滿笑容:“難道你以為是林夢楠或者孟鶴州?”
“哪裏哪裏。”夜帆雖然希望是林夢楠過來接他去大戰一番,但他嘴上卻是連忙否認。
別看這娘們滿臉笑容,心裏可黑著呢,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著了她的道兒。
“還不快上車!”陳佩靈再次命令道。
夜帆“乖巧”地坐在副駕駛上,盯著她絕美的側臉問道:“你有男朋友了嗎?”
陳佩靈被他突如其來的問題嚇一跳,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關你屁事!”她不再搭理夜帆,開著車往前走。
夜帆盯著她的臉,心裏樂開了花。如果這妮子已經有男朋友或者已經結婚,他自然不忍心破壞人家家庭。
但如果她還是單身的話,反正男未婚女未嫁,兩個人也不是沒有走到一起的可能。
但很快,夜帆就發現了車子所走的路線並不是回他家的方向。
“喂,這不是去我家的路啊,你不會是這麼著急地把我領回你家吧?”
“說真的,我這輩子也曾風光過,也有各種各樣的女人自動送上門,唯獨沒試過你這樣清純甜美的,我好期待啊!”
“給我閉嘴!”
陳佩靈怒喝一聲,一腳將油門轟到底,車子如獵豹一樣飛奔出去。
夜帆被嚇得亡魂皆冒,抓住扶手大喊大叫。
他做夢都沒想到,溫柔恬靜的外表下,陳佩靈還有無比狂野的一麵。她所表現出來的飆車絕技,絕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
十分鍾後,車子在一棟老舊的別墅前猛然一個急刹,夜帆的腦袋重重地磕到前麵,痛得他哇哇大叫。
“喂,你這個瘋女人……”
但陳佩靈已經解開安全帶,說了一句:“到了!”
別墅門口,陳佩靈按特定的節奏敲響了房門,一個大漢出來為他們開門。
“跟緊我!”陳佩靈說了一句便往前走。
夜帆雖然嘴巴賤了點,但是對事從來都是認真嚴肅的。他看到陳佩靈的表情如此嚴肅,也老老實實跟在身後。
過了五道普通門禁,又過了三道紅外安檢,夜帆總算走進別墅深處。
他在東海市翻騰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知道安保規格如此之高的地方。
說到底,他以前也隻是在生意場上打滾,順帶跟底下勢力的某些人有點交易,還無法真正觸摸到最頂級的力量。
陳佩靈進到一個辦公室裏麵,對著一個背影說道:“林隊,他來了。”
林隊緩緩轉身,麵對目瞪口呆的夜帆說道:“小兄弟,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