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毫無征兆的反對讓其他人驚訝不已,都以為他是最後一個發表意見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跳出來了。
難道僅僅因為林夢楠是他老婆,僅僅因為他吃醋?
要知道這可是公司高層會議,在這裏發表的隻能對公事的態度,哪怕他是分公司董事長,是老董事長的親兒子,也不能胡來。
李海明擰著眉頭喝道:“成何體統,給我坐下!說出你反對的理由!”
“我……”
李東來反對純屬因為林夢楠的挑釁,讓他突然說出一個合理的反對理由,他腦子都短路了。
看到夜帆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裏,他靈機一動說道:“爸,夜帆他……”
“放肆!”李海明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嚇得所有人心頭一跳。
李海明大聲道:“叫董事長!”
哪怕是自己的親兒子,在員工麵前也要維護自己的身份尊嚴。
“是,董事長!”李東來連忙糾正自己的稱呼錯誤。
“我與夜帆是相識多年的好友,我對他的能力非常了解,我覺得讓他屈尊做一個小小的業務部經理,實在是太屈才了。”
聽到這番話,林夢楠突然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總感覺李東來要搞事情。
李海明問道:“哦?那你認為什麼崗位最適合他?”
李東來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陰笑:“我認為,隻有天使之眼的董事長助理一職,才能配得上他的能力。”
“說說你的理由!”李海明追問道。
“我是來天使之眼曆練的,很快就要回到總公司去。而林總經理剛正不阿又不擅長喝酒,這在在談項目上是最大的劣勢。夜帆擔任董助之後,和李總經理的搭配必然完美無缺,使天使之眼的成交節節攀升。”
“同時,他以董助的身份,可以代替我對天使之眼的全局做出非常好的運營規劃和業務培訓,幫助整個公司提升戰鬥力和成交量,一舉多得。”
“林總經理,以後你可要和夜帆多多深入交流啊!”
他把“深入交流”四個字咬得特別重,意思不言自明。
特別是孟鶴州和陳佩靈,都是明知道夜帆和林夢楠是有一腿的,此刻幹脆關上耳朵,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李海明聽完李東來的解釋之後,見其他人都悶不吭聲,就問道:“其他人都啞巴了?都不願說話?昨天爭吵的勁兒都去哪兒了?”
被逼之下,孟鶴州和陳佩靈隻好把昨天說過的話又重複一遍。不過經過一夜的思考之後,她們的理由更加充分,說得好像夜帆不來公司就要倒閉了一樣。
會議再次陷入沉默,另一個當事人江支樹突然跳出來。
“董事長,我有話說!”
李海明本就對老油條的江支樹不怎麼幹嘛,見他不識趣地跳出來,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有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他的語氣已經非常不善了。
“董事長,我認為夜帆不適合以上的任何一個崗位,我覺得他還需要在基層多多曆練才能晉升。”
佟雷雷見他又給夜帆挖坑,立即跳出來道:“江支樹你放屁,你分明是嫉妒賢能,不希望夜帆爬到你頭上。”
“我怎麼嫉妒賢能了?我這是為公司長遠發展著想,你懂個屁!”
一時間,因為江支樹和佟雷雷兩個人針鋒相對的發言,小會議室被吵成了菜市場。
“嘭~~~”
李海明又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我看你們兩個都不想幹了!高層會議什麼時候變成潑婦罵街了?你們兩個,立刻給我滾出去。”
佟雷雷脖子一縮,瞪了江支樹一眼,率先起身走出去。
他給夜帆擋槍子兒的任務已經完成,留不留下來已經無關緊要了。
江支樹也知道李海明言出必行的雷利風格,也立即起身走了。
李海明對夜帆道:“夜帆,現在大家都發表對你的工作安排的看法,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讓我自己選?”夜帆在心中冷笑,如果真讓他自己選的話,李海明絕對不會親自從臨海市趕來。
今天可是總公司開例會的時間,他身為董事長按例是必須出席大大小小的會議的,現在跑來這裏絕不是為了聽他說話的。
夜帆道:“董事長,我覺得幾位領導說得都很有道理,也讓我明白我就是一塊磚,哪裏需要我就往哪裏搬。”
“我剛進天使之眼不久,對公司架構、公司發展、特別是對董事長高瞻遠矚的戰略規劃還不熟悉,不好發表自己的見解。”
“我想聽董事長您的安排,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決不說一個不字!”
夜帆講完,所有人對他隻有一個感覺:滑不留手。
他一番話下來除了拍李海明的馬屁,什麼都沒說。
李海明盯著夜帆說道:“夜帆,你可是要為你這句話負責的,你當真願意無條件服從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