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曾說他跟華清豐合作是與虎謀皮，夜帆現在總算理解了他老人家的意思。
華清豐看起來是個謙謙君子，實際上背後的手段無比狠辣。
就因為他的公司股票漲不上去，他就要抓住這次天使之眼創造的機會，將那些主力一並搞死。
這份膽魄，這份手段，真是一般人幹得出來的。
夜帆說道：“華董，我不管你打算怎麼收回對股票的控製權，但我不希望我的利益受損。”
華清豐笑道：“夜少請放心，等我重新坐莊之後，線上傳媒的股價隻會一路上漲，隻會帶給你更多的利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夜帆笑道，“我想要在這隻股票上賺十倍，應該不難吧？”
十倍？
華清豐倒茶的手略微停頓了一下。
“夜少，你說我胃口大，我看你才是胃口最大的人吧。”
“線上傳媒現在的市值三百多億，你知道要多少錢來推動，才能讓股價漲十倍嗎？”
夜帆故作驚訝道：“這對華董來說很難嗎？”
隻要一直維持著線上傳媒的熱度，就會有大量散戶和遊資、機構衝進來，一起拱火，一起推升股價。
說白了，就是華清豐帶頭起哄而已，能要他多少錢？
華清豐笑笑說：“夜帆，你這人太精明了，我到現在都猜不透你的目的究竟是要幹什麼。”
夜帆喝完一杯茶放下茶杯，說道：“如果我說我想吞掉線上傳媒，當它的主人，你信嗎？”
華清豐再次稍稍一愣，笑道：“夜少說笑了，線上傳媒隻是一個小公司，相比也入不了你的法眼。”
夜帆這次來臨海市，就是為了摸清華清豐的態度，如果他不能滿足自己的需求，他不介意把他變為下一個李海明。
他敢與虎謀皮，自然就有駕馭老虎的手段。
顯然，華清豐要比李海明精明得多，眼界格局也大得多。
他鑽進出租車，直接返回東海市。
他前腳剛走，肖如雪等人後腳就到了華清豐的辦公室。
“華董事長，剛才夜帆是不是來過這裏？”
華清豐反問道：“哪個夜帆，你是說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可憐蟲夜帆？”
“沒錯，就是他。不過他可不是什麼可憐蟲，我懷疑他是個大陰謀家。”
華清豐嗬嗬笑道：“小姑娘，就你這個性格，我勸你還是趁早脫了身上的製服吧。”
“恕我直言，你遲早有一天會因為你這張嘴而送命的。”
“我怎麼辦案還不需要華董來教，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夜帆到底有沒有來過。”
華清豐搖搖頭說道：“夜帆不好好在東海市呆著，跑來我這裏做什麼？”
“你們一路過來也渴了吧，坐下來喝杯茶再走？”
“不必了，我們這就走。”肖如雪轉身出去了。
林遠航對華清說了句抱歉也離開了。
林遠航追上她說道：“肖小姐，我們來臨海市的任務是把李海明父子帶回去，你這樣折騰，我有權向林組長投訴你。”
就憑著她在車上的一頓猜測，她就直接改變路線先來找華清豐，這讓林遠航非常反感。
“你隨便！”肖如雪丟下一句話就坐進副駕駛，讓林遠航無奈至極。
不過，他們在林氏集團帶走李海明父子倒是很順利，當天傍晚就回到東海市了。
“師傅，我看見夜帆跑去臨海市找華清豐了，但華清豐這個老賊幫他打掩護，不承認他去過。”
肖夢雪一見到林放就開始跟他告狀，希望他放權給她繼續追查夜帆。
但林放卻把她叫到電腦麵前：“你自己先看看再下結論。”
監控裏，夜帆開車回家之後就閉門不出，直到臨近放學，他才開車去學校把女兒接回家。
肖如雪眼睛瞪得大大的，驚呼道：“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見他去了臨海市。”
林放反問道：“哪兒看到的？”
“就在這裏門口，我和林遠航都看見他開往臨海市方向，但我們追了兩公裏就追丟了。”
林放又問道：“夜帆的家在哪個方向？你想清楚再回答。”
“靠，上當了！”
肖如雪總算反應過來了，夜帆的家也在臨海市方向上。
他要麼是真的回家，要麼是虛晃一槍故意戲弄自己。
但她的直覺告訴她，夜帆絕對有問題，她一定要找到充分的證據將他繩之以法。
林放看到她不甘的眼神，說道：“剛才上麵已經來電話了，關於歐陽洪參與洗*錢的案子，將會派專案組下來負責，你回去準備一下交接的材料。”
肖如雪大聲道：“為什麼啊？我們好不容易查出一點眉目，怎麼可以把功勞讓給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