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監聽孟鶴州和夜帆對話的七爺，氣得把茶杯摔得粉碎。
“好你個夜帆，竟然敢反過來拿捏我，我看你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茶童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安靜地站在一旁。
“七爺，我早就說夜帆這個人留不得。”
七爺重新拿起一個茶杯，喝一口茶水捋順氣息。
“既然他想玩，那我就陪他玩就是。”
“旺豪集團雖然資金緊缺，但三五個月還是死不了的，我有的是時間陪他玩。”
而夜帆下了孟鶴州的車之後，開著自己的車去了東海市最有名的城中村——萬秀村。
這裏密密麻麻的，都是本地土著居民建起來的5-10層的自建房，房屋排列緊密，陰暗潮濕，采光很差。
但因為房租便宜，就成了大都是應屆畢業生、農民工的首選落腳地。
他今天要拜訪的不是初出社會的大學生，而是被鬆果智能踢出來的罪人。
夜帆把車停在村口的停車場，按照地址找到村尾的一棟老舊民宅，沿著陡峭的樓梯爬上六樓。
“砰砰砰！”
夜帆用拳頭敲門。
“誰？”
屋裏傳來沙啞的問話聲。
“送外賣的，你點的老張家涼皮。”
“我沒點涼皮！”屋裏的聲音變得拒人千裏之外。
“萬秀村12-3號610房，王元宵，手機尾號1250，真的不是你嗎？”
“可能是送錯了吧，打擾了。”
夜帆往外走幾步，製造離開的錯覺。
“吱嘎~~~~”
老舊生鏽的鐵門被人打開，從裏麵探出一個頭發如雞窩的男人。
“把涼皮給我！”他伸手喊住夜帆。
嗖~~~
夜帆狂奔幾步，趁著他愣神的功夫，已經鑽進他的屋裏。
髒、亂、差，屋裏透露出一股腐朽的氣味，泡麵盒、快餐盒，隨處可見。
要不是因為在頂樓有陽光照射，恐怕屋裏的東西全都要發黴了。
唯一讓夜帆看到幹淨的，就是兩張書桌拚起來的工作台。上麵擺著一台嶄新電腦，各種稀奇古怪的外接設備正在閃爍著燈光。
“嘖嘖嘖，曾經的AI算法王者，竟然淪落到住城中村吃泡麵盒飯度日。”
“王元宵，你真的好失敗啊！你不為自己感到可憐嗎？”
王元宵驚恐地看著夜帆，隨手抄起牆角的掃把指著他，喝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夜帆笑道，“我叫夜帆，剛入鬆果智能兩天，正在擔任董事長助理，分管銷售部和財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