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大排檔麵前，佟雷雷看著正在光著膀子賣早餐的人，問道：“夜董助，你別告訴我你要請的人，就是裏麵賣早餐的家夥吧？”
大排檔內，那個人正在手速飛快地出餐，看起來像是有十幾年的手藝，一點不像是剛開店沒多久的人。
夜帆說道：“當然是他，要不然怎麼叫他奇葩呢。”
“走，去嚐嚐他的早餐。”
排隊買早餐的隊伍很長，他們足足等了20分鍾才輪到他們，但是在點餐的時候，佟雷雷又傻眼了。
這裏的早餐壓根就沒有品類可供選擇，隻有一種涼拌麵，他們唯一能做主的就是決定分量大小，僅此而已。
佟雷雷哭笑不得道：“難怪你叫他奇葩，現在的早餐店誰不是把種類弄得越豐富越好。他偏要逆道而行，隻賣一種涼拌麵。”
“不過單單賣一種麵就能吸引這麼多人排長隊購買，也足以證明他的水平是很厲害的。我倒是越來越饞他這一碗麵了。”
涼拌麵上來以後，佟雷雷吃得大呼過癮，直言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麵食，以至於每個人都吃了兩碗。
10:30過後，大排檔的客人漸漸走光了，店主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話。
“我說你們二位已經在這裏坐了快一個小時了，有什麼話趕緊說吧，沒事的話你們就可以滾了。”
“楊祖華，我是來邀請你跟我開天辟地的。”夜帆開口道。
“沒興趣，你們可以滾了。”楊祖華直接下逐客令。
“雷鳴科技是我搞死的，我有義務給你一個新工作。”
夜帆遞出一張名片給他。
“臥槽，你就是夜帆，就是你把雷鳴科技玩死的。”
楊祖華瞬間暴露，拿著鍋鏟就要拍夜帆的腦袋。
“住手，你他媽瘋了，連夜董助也敢打。”
“我打的就是這狗日的，把好好的雷鳴科技禍害死了。”
“我費盡心力才把雷鳴科技的業務遍布全球上百個國家，他一巴掌把我的畢生心血都廢掉了，我不打他打誰？”
佟雷雷張了張嘴竟然不知任何回答，他說的還真有幾分道理，夜帆的確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
夜帆說道：“我看重的就是你把業務推向全球的能力，今晚8點，魚躍龍門飯店，是龍是蟲，我看你表現。”
夜帆說完立即離開，趕往下一目的地：泰安大廈。
站在德馨教育公司門口，佟雷雷看著他們貼滿牆壁的成功學理念，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夜董助，成功學就是個大騙子，這也能信？”
夜帆笑笑：“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黃成章，一個高高瘦瘦卻滿身激情的男人，夜帆和佟雷雷站在教室外聽了整整十分鍾，親眼看著他達成80%的成交率。
佟雷雷目瞪口呆道；“臥槽，臥槽，這個會銷的成交率也太可怕了吧。”
夜帆問道：“如果把他變成講師，把鬆果智能的目標客戶聚集起來講課，讓他來給客戶洗腦，你覺得成功率有多少？”
佟雷雷道：“AI芯片可不是成功學課程，並不是忽悠忽悠就能行的，這法子能靠譜嗎？”
“那咱們走著瞧。”夜帆嗬嗬笑著，與走出來黃成章打招呼。
“老師你好，我叫夜帆。我已經很成功了，我想跟你學一個拒絕成功的方法。”
“嗯？”黃米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怪的打招呼方式。
“看來你並沒有讓我拒絕成功的方法，那就不打擾了，再見。”夜帆的話再次打破常規。
“等一下！”
黃米章不由自主地喊住了他：“你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想知道答案？今晚8點，魚躍龍門飯店，你一定要來。”
夜帆留下名片，帶著佟雷雷走了。
佟雷雷追著夜帆問道：“夜董助，你耍的什麼招？那小子現在還愣在原地沒反應過來。”
“要的就是他發愣。”夜帆邊走邊解釋：“這類人已經被成功學洗腦，想要屈服他就必須逆向思維，打破他的套路。”
“等著吧，他今晚一定會去。”
夜帆兩人再次趕往下一個地點：東海水泥廠。
“夜董助，你別告訴我賣水泥的人也能賣芯片。”
雖然佟雷雷非常不想問這麼愚蠢的問題，但他不得不問。
夜帆笑笑：“如果我告訴你，他隻是一個江南皮革廠破產老板，卻用一年時間把東海水泥賣出五個億，你覺得是不是個笑話？”
佟雷雷：“……”
“夜董助，我覺得在他們麵前，我他娘的就是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