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怒斥道：“這個混蛋，真是無法無天！”
史蒂芬樂得他們兩人之間對杠，說道：“何董，你何必因為他讓自己生氣呢，我相信夜帆也一定能做出更好的智能識圖程序。”
何川哼道：“史蒂芬，你說得倒是輕巧。但AI智能程序是一門極其高精尖的技術，鬆果智能多少工程師經曆了多少日夜，才做出來現在的成績。”
“夜帆想在十一天內將性能提升20%以上，談何容易啊！”
他說道：“徐東良阻止我幫忙就算了，為什麼連夜帆自己也拒絕我的幫忙？我實在想不通他怎麼贏得過徐東良那個混蛋。”
戴維斯說道：“夜帆敢接下這個賭局，我想他肯定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法，我們不必為此過多擔心。”
自從他們入駐鬆果智能以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跟何川一起共同支持一件事：都希望夜帆能贏。
隻不過他們的出發點，卻是完全相反的。
何川希望夜帆贏了徐東良，帶著他的股份站在自己的陣營，共同擊敗妄圖吞並他的投資聯盟。
史蒂芬和戴維斯也希望夜帆能贏，因為他們已經確定夜帆就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等著他一起奪取對鬆果智能的控製權。
兩個背道而馳的出發點造成的“共同願望”，這完全是因為夜帆做了雙麵間諜，同時取得了雙方的信任。
夜帆說道：“我說你們三位，我都一點不著急呢，你們慌什麼？”
“徐東良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不值得你們為此擔心！”
夜帆的話很平緩，卻給人無窮的自信，好像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這種強大的自信，最讓人心安。
何川見沒有什麼事了，就說道：“好了，我們也別打擾夜帆休息了，他需要靜養才能盡快恢複健康。”
史蒂芬拍著夜帆的肩膀道，俯身低聲道：“夜帆，你一定要盡快好起來，我等著你帶我們去暖春閣。說真話，我有些懷念那裏的神奇體驗了。”
“你知道的夜帆，如果沒有老會員介紹我們根本進不去，我隻能拜托你了。”
夜帆在心中冷笑：“嗬嗬，懷念那裏的體驗？很快你就知道什麼叫做悔不當初了。”
“好的史蒂芬，等我康複之後就帶你們去，一定讓你們一次玩個夠。”
夜帆笑著送他們離開。他們剛走，剛才假寐的花狐狸就睜開眼睛。
“主人，你騙了他們所有人。”
夜帆反道：“何以見得？”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史蒂芬和戴維斯是高斯財團和菲斯伯格公司的人。這兩家公司近些年都在執行全球收購計劃，也在四處打壓競爭對手。”
“他們出現在鬆果智能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收購鬆果智能，要麼打壓鬆果智能。不論是哪一種，都不可能跟何川成為朋友。”
“本該勢同水火的雙方現在同時都希望你贏，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你贏了之後對他們都有利。由此我推斷，你肯定是同時騙了他們雙方。”
“厲害！”夜帆朝她豎起大拇指。
隨即他麵色一冷：“花狐狸，我實在想不明白，像你這麼聰明又不缺錢的女人，為什麼會甘願認我當主人，甚至不惜獻出自己的生命。”
“我非常懷疑那場綁架是你自導自演的苦肉計，你費盡心思的最後結果，就是想接近我，取得我的信任。”
“但是我現在既無權也無勢，甚至連錢都沒有，你就算取得了我的信任又有什麼用呢？”
夜帆的分析不可謂不大膽，不可謂不天馬行空。即使兩人已經經曆過生死考驗，他還是選擇懷疑。
實在是因為花狐狸的出現太蹊蹺了，24小時內認主，36小時內舍身救人，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了，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的。
花狐狸聽完之後有些傷心，低眉順眼道：“主人，你還是不相信，你還在懷疑我麼？”
“我承認，我一開始認你為主人，是想睡了你然後統治金融界女人圈。”
“但是經曆過生死之後，我真的隻想一心一意為你效力，助你成功。”
“你不是有一支神秘小隊麼，你可以滿世界地查，查到讓你滿意為止。”
夜帆冷笑：“你敢說出這句話，說明你已經將一切可能讓你暴露的線索都清理幹淨了，我再查下去又有何意義？”
花狐狸被夜帆懟得一時語塞。
“主人，你看我表現吧。我說過會一心一意輔佐你，就絕對不會背叛你。”
“當那天麵臨絕境，我就算犧牲自己的生命，也會護你周全。”
夜帆也不願再跟她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正如她所說，時間是最好的檢驗。
他打開手機郵箱，將史蒂芬發給他的郵件轉發給王元宵。
操作剛剛完成，林夢楠的電話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