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寧暴喝道:“夜帆,你在無中生有,你在血口噴人!”
夜帆不屑地看著他:“如果我是無中生有的話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劉永寧頓時被他噎著說不出話來。
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之後,他放低音量對何川說道:“董事長,夜帆在汙蔑我。他在利用方祥和白書仁迫切需要戴罪立功的心理,企圖利用他們一起加害於我。”
“我甚至懷疑夜帆早就跟他們串通好了,就等著今天等這一刻反咬我一口,讓我萬劫不複。”
郭梅梅聽到他的話生氣道:“劉總,你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可真是太厲害了。”
“既然你不願意自己承認,那就讓方組長和白組長把證據拿出來,不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嗎?”
劉永寧:“你……”
“哼!”郭梅梅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後把臉扭開,不再搭理他。
何川怒目而視:“方祥、白書仁,你們還不從實招來?”
方祥和白書仁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何川充滿正義感的眼睛。
“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們表現有功,我不僅不起訴你們,甚至可以考慮讓你們繼續呆在鬆果智能。”
“真的?董事長,你沒騙我們?”
方祥和白書仁眼睛放光,重新燃起希望。
“說還是不說?”何川喝問道。
“說,我說,我全都說!”方祥點頭如搗蒜,白書仁也不甘落後。
經過他們的表述,一樁陳年舊案浮出水麵,震撼得在場所有人都合不攏嘴。
三年前,劉永寧邀請新風半導體公司的老板張長誌去夜總會玩耍,當他們看上那裏兩個小姐之後,便將她們帶出去玩深夜野|戰運動。
但是,當他們玩得正嗨的時候一個小姐突然猝死,讓劉永寧和張長誌徹底慌了神。於是劉永寧讓張長誌和另外一位小姐先行離開,由他來安排人將案發現場清理幹淨。
而安排的人,就是那時候已成為他的心腹的方祥和白書仁。
數天之後,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劉永寧明明每天都和方祥白書仁待在一起,但張長誌和另外一個小姐全都先後死於車禍。
因此,方祥和白書仁現在手裏持有的,也隻有當時那個小姐猝死的照片以及埋屍地點。對張長誌和另一位小姐的死亡,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
何川聽完他們的講述怒氣洶湧:“劉永寧,你這是在草菅人命!”
劉永寧搖搖晃晃地滑倒在地上,嘴裏呢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這件事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來了,為什麼還會被翻出來。”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慌張起來,六神無主地撲向何川:“董事長,真的不關我的事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小姐她突然就猝死了。”
“滾開!別弄髒了我的褲子!”
何川終於爆了句粗口,將劉永寧一腳踢開。
夜帆冷哼道:“就算那個小姐的猝死不是你故意為之,但是張長誌和另一個小姐的車禍之死,你絕對脫不了幹係。”
劉永寧咆哮道:“夜帆,你還在血口噴人!”
“那時候我因為害怕就天天和方祥白書仁待在一起,我有不在場的證據,他們不是我害死的。”
夜帆冷哼道:“劉永寧,你別忘了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可是東海市十大紈絝之首。隻要我想,我有幾十上百種辦法製造不在場證據。”
“誰說不在場就不能殺人?”
“你以為憑借一句不在場,就能幫助你逃脫法律的製裁了嗎?”
夜帆從兜裏掏出一個U盤:“董事長,我這裏有一些證據,希望您能交給警方,將這個惡魔繩之以法。”
何川接過U盤,甚至都沒有去看,親自撥打了報警電話。
“董事長,不要!我求您了,不要報警啊!”
何川朝董明示意了一下,董明立即上來將劉永寧拽走。
方祥和白書仁驚恐地看著何川,問道:“董事長,那我們……”
何川說道:“你們做的事情已經涉及人命,這已經不是我能決斷的了,一切交給法律判決。”
方祥和白書仁麵色蒼白,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何川說道:“你們放心,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的家人,就說你們長期出差了。”
“你們的工資將會照常發放,並且全部打到你們家人的賬戶上,直到你們出來為止。”
方祥和白書仁齊齊跪倒:“謝謝董事長!”
煎熬了三年,他們的內心終於不用再對那個亡靈愧疚了,終於不用在半夜裏被噩夢驚醒了。
沒多久,警方趕到,將他們三人全部帶走。
不明所以的公司員工看到警方抓人,全都交頭接耳議論起來,沒一會兒就有各種版本流言傳出。
為此,何川立即召開一次全體員工大會。
麵對場下黑壓壓的一片人頭,何川高聲道:“同誌們,接下來,我要為你們宣布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