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掛完電話立即推著輪椅下樓,打了輛出租車趕往醫院。
這個出租車司機一樣認識夜帆,但此時夜帆心裏掛念著花狐狸說的事情,因此沒空搭理司機絮絮叨叨的讚美。
推開病房的門,夜帆急切道:“花狐狸,到底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火急火燎的?”
看到夜帆到來,花狐狸的眼裏滿是欣喜。
“主人你終於來了,這麼多天沒見可讓我想死你了。”
夜帆完全沒心情聽她的肉麻情話,繼續追問道:“到底什麼事情,你快說。”
“哎呀,難道人家想念主人還不夠重要嗎?”
花狐狸撒著嬌道:“主人,你知不知道我的傷口馬上就要做拆線了?我好擔心它會留下醜陋的傷疤,萬一以後你嫌棄我怎麼辦?”
夜帆滿腦門黑線,她騙自己不要命地趕過來就因為傷口要拆線?
“花狐狸你胡鬧,你知道我剛才的會議有多重要嗎,你不分輕重緩急就跟我胡鬧?”
夜帆剛才正在對十一金剛下一階段的工作進行部署,他們的掩護工作會影響他的全盤計劃。
花狐狸反反複複攪局,他怎能不生氣。
傷口拆線算什麼大事,傷口留疤算什麼大事,跟鬆果智能的得失比起來,屁都不是。
花狐狸看到夜帆渾身怒氣蓬發,方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惹禍了。
她可憐巴巴地抬起眼皮瞄著夜帆:“主人,對不起嘛,我不知道你正在忙著重要事情。”
“花狐狸我告訴你,別給我裝可憐,別給我裝瘋扮傻,是個成年人都知道反複掛斷電話一定有原因,你這樣玩我有意思嗎?”
花狐狸泫然欲泣,低著腦袋不敢跟夜帆對視。
“主人,你打我吧!”
“除了讓你打我一頓,我不知道怎麼才讓你不生氣了。”
“我他媽的,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動手打你!”
夜帆爆粗口的同時,手掌已經高高舉了起來。
誰能想到,那個在國際金融界被稱為“操盤聖手”的花狐狸,竟然在自己麵前跟個小學生似的乖乖認錯。
在別人麵前,她是不可一世的高手,她有足夠的底氣蔑視任何人。
但在自己麵前,她隻是個惡作劇被自己罵哭了的小女孩而已。
想到這裏,夜帆突然笑了起來,揚起的手變成溫柔落下,撫摸在花狐狸的頭上。
花狐狸猛然抬頭,瞪著明亮的眼睛詫異地看著夜帆。
“主人,你為什麼不打我?”
夜帆笑笑:“我這不是打過了麼!隻是打的力道太小,你感覺不到罷了。”
“主人……”花狐狸喜極而泣,眼淚不要錢似的嘩啦啦流淌下來。
夜帆安慰道:“好了,別哭,都快哭成花貓了。剛才是我不好,語氣太衝嚇到你了。”
“等會兒你進去好好聽醫生的話,你放心吧,這麼小的傷口不會留下多大疤痕的。”
“回頭我給你調配一瓶藥膏,你好好敷上一個月,保證你一點傷疤都沒有,肌膚就跟新生兒的一樣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