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又是讓夜帆一愣。
甜甜仰著臉說道：“甜甜知道爸爸很忙，知道爸爸要賺錢供我讀書，如果真的不行的話，爸爸就不去了吧。”
她努力扮演出輕鬆的神色，但紅紅的眼眶和撅起來一抽一抽的小鼻子，都出賣了她。
她正在極力控製著自己不哭出來。
夜帆看到她委屈巴拉的樣子，還有她小心翼翼的樣子，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她真的太懂事了，特別是在破產之後的這一年多時間裏，自己天天早出晚歸，她即使被蘇妍和黃鳳蓮欺負得再委屈，也不輕易找自己訴苦。
自己陪伴她的時間實在太少太少，這讓她嚴重缺失了父愛的溫暖。
可即使如此，她還在照顧自己的情緒，自己不過是回答慢了一點，她就幫自己想好了不答應的理由。
“女兒啊，你真是比爸爸的小棉襖還要貼心啊！”
夜帆將她抱在懷裏，笑著說道：“爸爸答應你，這次誰都阻擋不了我。我一定陪你去開家長會，陪你去秋遊。”
“爸爸，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可以陪我去參加班會和秋遊嗎？”
她喜極而泣，兩行眼淚在燦爛的臉上流淌下來，又可愛又讓夜帆感到心疼。
“你不信嗎？”夜帆伸出自己的手指，“那我們拉鉤，你總相信了吧？”
“我信我信。”夜甜甜笑嘻嘻地點頭，“不過勾也要拉，這樣爸爸才不會反悔。”
她伸出小指和夜帆拉鉤，喊著一百年不許變的咒語。
等他們的儀式完成之後，夜甜甜興奮的情緒逐漸放緩，然後小心翼翼地看著夜帆。
“小棉襖怎麼了？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對爸爸說？”
夜甜甜看到夜帆開口，就說道：“爸爸，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大拇指掐著小拇指尖兒，比劃出她的請求很小很小。
“嗬嗬，你跟爸爸還拐彎抹角呀？”
“你快說說看，如果真的這麼小的話，爸爸一定答應你。”
“那好，我要說咯。”夜甜甜摟住夜帆的脖子說道，“別的小朋友開家長會都是爸爸媽媽一起去的，秋遊的時候也是爸爸媽媽一起玩的。”
“爸爸，我們帶上媽媽一起去好不好？我也想像別的小朋友一樣幸福。”
她緊張兮兮地盯著夜帆的反應，非常擔心他會拒絕。
她剛要說話，夜帆就用手指擋在她的嘴唇上，說：“你是不是又要幫爸爸找理由安慰自己？”
夜甜甜撇了撇嘴，顯然是承認了。
夜帆感慨一聲，說道：“媽媽犯了錯應該受到懲罰，但是這不應該連累我的寶貝女兒受到同學們的非議，對嗎？”
夜帆不用想都知道，她在學校裏肯定會被其他同學嘲笑，說她沒有爸爸或者沒有媽媽，說她是單親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