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屠宰場這個詞,嚴西的內心裏充滿了恐懼。
那是一處絕密的基地,那裏將會用最嚴酷的刑罰逼供犯人,或者用慘絕人寰的手段把人處死。
一旦進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出不來。
他驚恐地大喊道:“為什麼被斷手的人是我,被處死的人也是我?我不服,我要舉報!”
顧京鴻一抬手,兩個手下立即停下腳步,嚴西連滾帶爬地來到顧京鴻麵前求饒。
“董事長我要實名舉報我自己和周萍,實際上我和她已經成為夜帆他們的雙麵間諜,我們不是真的掉下山崖,我們是被夜帆逼的。”
顧京鴻的臉色驟然變色,“你說的是真的?”
嚴西點頭如搗蒜,“我保證百分之百說的都是真的,跌下山崖隻是我們欺騙您的借口而已,隻要您再帶我們去醫院檢查傷口,就應能查出異常。”
會議室內的人憤怒地看著周萍,他們已經足夠嚴防死守了,但還是沒想到最後是被自己的人出賣。
難怪他們的計劃會泄露,難怪他們的潛伏人員會被連根拔起,這都是拜這兩個人所賜啊。
顧京鴻深吸一口氣,緩緩從身上拔出一把刀子來到周萍麵前。
“我現在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說出來的理由能不能讓我信服。”
此時的周萍內心也就緊張到了極點,雙腿止不住地顫抖。
她說道:“我們是不是真的摔下山崖隻要去醫院驗傷便知,如果董事長這麼輕易就被嚴西忽悠,您也不會坐上今天的位置。”
“嚴西這混蛋不甘自己一個人去死,就想把我拉去當墊背。如果能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我希望董事長讓我親自殺了他。”
嚴西驚恐得看著周萍,“你這個瘋女人,你不可能能證明你的清白。你想殺我,門都沒有。”
顧京鴻讓人把他們兩個帶去醫院驗傷,嚴西哈哈大笑著被拖出去了。
他們這邊發生的一切,都一句不落地進了林開和夜帆的耳朵。
夜帆撥通林開的電話問道:“嚴西這小子已經叛變,我們的機會會不會被泄露?”
林開信誓旦旦地說道:“你要相信我們的專業,沒有人比我們的人更懂傷口的形成原理。隻要我們想偽造一個摔下山崖的傷口,就沒有哪個醫院的外傷科能鑒定得出來。”
“更別說顧京鴻他們合作的醫院必定不會是頂級醫院,醫生水平有限,那就更加辨別不出來了。”
夜帆想想也是,這幫搞刑偵的家夥有全國最頂級的傷勢鑒別水平,有最強大的數據庫支撐,也有最專業的手法。
他們想要瞞天過海,就不會留下什麼破綻。
夜帆說道:“看來你早就想到會被暴露這一問題了,跟你合作就是爽啊,省心又省力。”
林開對此不以為然,都是最低層次的鬥法罷了。
他說道:“顧京鴻的好牌已經被他打爛,他接下來應該是要猛攻旺豪證券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夜帆冷哼道:“放心吧,就他們那點斤兩還奈何不了我。既然他們要送錢,我哪有不收的道理。”
“不過我希望你派幾個技術高手給我,我不僅要頂住他們的進攻,還要拿到他們黑客犯罪的證據,直接把他們的技術員送進大牢裏吃免費飯。”
林開答應他的要求之後,兩人掛了電話。
那一邊,經過兩個小時的檢測比對之後,醫生從手術台上下來。
“報告董事長,他們身上的傷驗完了。不管是骨折形態、肌肉損傷、亦或是神經阻斷失去知覺,這一切都符合高處摔落的特征。”
聽到這裏,周萍暗暗鬆了口氣,嚴西則在瘋狂地反駁。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驗傷驗錯了,我們明明是被人打斷手腳的,我要求換一個醫生驗傷。”
醫生憤怒地盯著嚴西罵道:“我十幾年的外科手術經驗還輪不到你來評價,你們要是不服可以請資曆根深的醫生過來驗,但我絕對不會否定這個鑒定結果。”
嚴西怒吼道:“你他媽的放屁,你一定是和周萍竄通好的。我不服,我要複查。”
周萍終於說話了,“嚴西你省省吧,做錯事了就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經投敵,但你屢次貽誤戰機害得我們大敗,光憑這一點你就死不足惜。”
嚴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以退為進的策略,照她這個說法,不管他有沒有投敵都得死。
女人,你太惡毒了。
嚴西想奮起反擊,但他顧京鴻直接抓起手術刀紮進他的脖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