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年?”
王菩提伸手揪住夜帆的衣領子,喝問道:“你沒騙我?你真的能幫我外公延續五六年的生命?”
夜帆麵不改色地說道:“五六年都是保守估計,隻要老人家願意遵從我的醫囑,再活個九年十年都不成問題。”
從一年半增加到十年,這個數字讓所有人倍感震驚。
夜帆誇下的海口太大了!
王菩提惡狠狠地說道:“外公對我們王家至關重要,你要是敢有半句謊話,你可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杜仲也被夜帆的話嚇得不輕,但他必須提醒夜帆謹言慎行。
“師傅,王老先生堪稱咱們大華國的定國神針,他的壽命每增加一天都有著重要意義。”
他說得隱晦,其實是想告訴夜帆:你這樣亂誇海口是要付出代價的。
夜帆當然知道王鐵錘存在的重要意義,所以他才願意竭盡所能去幫他延長生命。
他對杜仲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底。”
隨即他又對王菩提說道:“話我已經說出來了,我敢承擔所有責任和風險。信不信我,讓我不讓給他治,都看你了。”
王菩提猶豫了,他的確不敢把外公的生命交到這個敵人手裏。
“我需要跟家裏商量一下再做定奪。”他說著就要打電話出去。
王鐵錘出聲道:“不用問家裏了,我接受治療。”
“外公,咱們不能這麼草率。”王菩提立即反駁他,“這小子來曆不明,我們必須調查清楚再決定。”
王鐵錘拍著桌子道:“老子連槍林彈雨都不怕,還怕給他治病嗎?”
“等你問完家裏再調查一番,老子都在黃泉路上逛膩了。”
老將軍一怒,龐大的氣場立即席卷開來,離他最近的王菩提瞬間變得腿肚子打抖。
他這輩子天不怕都不怕,最怕的就是眼前的這個老人。
王鐵錘看著也夜帆說道:“白骨神醫,隻要你幫我治好我的病,我們兩個王家各欠你一個人情。”
王菩提家姓王,外公家也姓王,這兩個王家都是頂級豪門,這兩個人情的分量比天還大。
王家極其愛惜自己的羽毛,多少世家大族想要巴結他們都吃了閉門羹,這次卻一下子給夜帆兩個人情。
費韓迪滿臉驚訝地提醒道:“師弟快答應啊,有了這兩個人情你可以在燕都橫著走了。”
夜帆主要順利拿下這兩個人情,不僅能瞬間解決旺豪集團的麻煩,從此以後在燕都城裏也沒幾個人敢惹了。
王菩提則是緊張地說道:“外公,您這個承諾太重了。”
“您一再叮囑我們要愛惜家族名聲,不輕易許諾不參與爭鬥,怎麼到了您自己這裏就破戒了呢?”
王鐵錘訓斥道:“愚蠢,我不想跟你廢話。”
“白骨神醫,請你為我診治吧,我剛才的承諾依舊有效。”
但夜帆卻搖頭說道:“給您治病是因為您是患者,更因為您是國家和全民的寶藏。”
“病可以治,但您的人情我不能收,您先答應這條件我再出手幫您治療。”
夜帆的話不卑不亢,倒是把所有人都震撼了一把。
費韓迪拉住夜帆說道:“你瘋了,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機會嗎?怎麼到手了又放棄?”
夜帆拍拍他的手說道:“醫術就是醫術,在醫術麵前人人平等,我不希望醫德被金錢權勢汙濁。”
王鐵錘哈哈大笑:“好一個醫術麵前人人平等,好一個不希望醫德被金錢權勢汙濁。”
“我答應你的要求,你現在就開始幫我治療吧。”
夜帆點點頭說道:“謝謝王老先生成全,外邊冷,請您移步暖閣。”
王鐵錘在夜帆和費韓迪的攙扶下進入暖閣,王菩提則在後麵悄悄打了電話。
暖閣內,火盆把房間弄得暖烘烘的,王鐵錘脫光全身衣物躺在床上時。
當夜帆和費韓迪看到他遍布全身的傷疤時,都被他深深地震撼到了。
這哪裏還是人類的皮膚啊,這分明是打滿補丁的破布啊!
情不自禁地,夜帆和費韓迪都舉起右手,向王鐵錘敬了個軍禮。
夜帆動情地說道:“王老先生,我一定竭盡全力護你生命周全。”
王鐵錘似乎對他們的反應早已習以為常,淡淡地說道:“開始吧。”
夜帆捏起銀針,對杜仲和費韓迪說道:“老先生體內的寒毒是當年過北疆反擊戰時在冰天雪地裏留下的,它的頑固無異於自然界的萬年老冰。”
“所以我們要先用陰陽十三針的純陽針法讓寒毒鬆動,再把它拔出體內。”
“具體的落針順序和深度你們要盯緊我手中的銀針,差之毫厘謬以千裏,效果會大打折扣。”
杜仲和費韓迪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全神貫注地盯著夜帆的施針手法。
半小時後,一滴烏黑的血液從王鐵錘的胸口處,竟然散發和詭異的寒氣。
夜帆把它取下丟到火盆裏,立即發出滋滋的爆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