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身旁的小推車裏已經放了十本分布式操作係統和微內核的專業書籍，但他還不滿足，又去期刊室找最新發布的科研期刊。
因為學術期刊一般都是按月或按季度發布，在上麵能看到比書本更新的科研論文，學習到最新的科研成果，所以花狐狸特別叮囑一定要弄到這些期刊。
夜帆全力翻找，最後卻在一個三十來歲的眼鏡男手上找到了。
“抱歉先生，我可以看看你手中的這本期刊嗎？”
眼鏡男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到夜帆身旁的十本專業書籍，問道：“兄弟，你這會要幹嘛，要學習微內核的分布式操作係統？”
“奉勸你一句，這東西比其他的係統難太多了，如果有選擇的話，我不太建議你把它作為深度研究方向。”
夜帆聽到他的話頓時來了精神，“兄弟你怎麼稱呼，你的建議對我太重要了，咱們去門口聊聊？”
期刊室內徑直喧嘩，這裏顯然不適合聊天，夜帆的目的是被他拐到外麵去。
眼鏡男本來隻是想給夜帆一個善意的提醒，但看到他熾熱的眼神，他還是往外走了。
夜帆推著他選好的書跟在後麵，來到人跡罕至的角落之後說道：“你好，我叫夜帆。”
眼鏡男驚訝道：“你就是夜帆？恕我眼拙，一開始沒認出來。我叫柳慈斌，大家一般都叫我大劉。”
等等，柳慈斌？
夜帆在這一瞬間如五雷轟頂，渾身細胞都變得興奮起來。
這不就是他早幾天在查資料時偶然搜到的那個技術大拿嗎？
他按下激動的情緒問道：“你是千度搜索引擎公司的首席係統架構師柳慈斌？”
“對，是我。”柳慈斌微笑著說道。
“我見你借閱的書都很專業，所以提了個醒。如果有冒犯，還請見諒。”
他的氣質很溫和，態度很和善，相處起來讓人很舒服。
夜帆想了想，問道：“柳大師，如果我要做一個微內核的分布式操作係統，用它來打通電腦、手機、小家電、乃至汽車輪船，你覺得成功的概率有多大？”
柳慈斌的心髒猛地跳了一下，目光嚴肅地審視著眼前這個投機分子——在他看來，夜帆近一年來的成功都是靠投機取得的。
深思熟慮之後，他回答道：“理論上可行，但實際難度很大。”
“各種設備之間的硬件差異有天壤之別，要打通這麼多品類的設備就必須分別設計不同的係統，光這個工作量就浩如煙海。”
“更別說各個品牌之間的巨大差異了，要做這樣係統的工作量絕對是無法想象的。”
分布式係統他曾經做過專門的研究，也做過專門的提案給公司，但被老板否掉了。
預期耗費數百億的資金去研發一個可能性很小的係統，不如一心一意在搜索引擎領域上深耕。
夜帆又問道：“如果我要通過這樣的分布式係統實現萬物互聯，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