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說長道短(1 / 2)

找好酒店,開了房間,就近找個餐廳吃了點東西,互道問候各自回房間休息。三人還沒有完全從驚恐中清醒過來,沒心情聊天或閑逛。

郜銑冰洗漱完畢,躺在柔軟的席夢思床上,翻轉身體引發床體顫動,讓他感覺很沒有安全感,身體像是懸在半空,又像在飛機上忽悠著。

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拉起被子鋪到地毯上,拿過枕頭,墊在脖子下麵。

躺在地板上,踏實很多。但仍然難以入睡,飛機上所發生的一切,像播放精彩電影似的,在大腦的銀光屏上一幕一幕掠過。

想起飛機上遇到的那位女生,苦於無法聯係,懊惱遺憾交織在一起,也無濟於事,所幸知道她是西南政法大學法律係的學生,有機會通過朋友尋找尋找。在思緒的陪伴下,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一處池岸彎曲,花木成排,岩石錯落,幽穀連綿的花園,中央一個精巧的亭榭,在月光下孤獨地矗立著,角簷兒上落著一隻漂亮的鳥兒。

他朝著月光的方向伸出手,鳥兒乖巧地落在他的手心兒上,剛要用另隻手去觸摸,鳥兒抖擻翅膀飛向空中,他也神奇般的變成鳥陪伴著她,時遠時近,在空中翩翩起舞,突然她脫身朝著月亮飛去。

他正要起身追趕,眼前一塊遮天白布,擋住了他的視線,急忙揮手拉開,見那白布上繡著兩句話:驚魂一刻起藍天,空中走廊遇奇緣;唯望月下許千載,長袖一舒飛廣寒。

郜銑冰繼續拉扯,原來是白色床單纏住了頭,喘不過氣,從夢中醒來。

幾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鑽了進來,照射在躺在地毯被子上的郜銑冰臉上。他舉起胳膊,伸了個懶腰,揉了揉眼睛,看看手表,已經六點十分。他掀開纏在腿上的毛巾被,去洗漱,順便衝了個澡,精神好很多。

穿上衣服,戴好眼鏡。對著鏡子整理一下發型,準備提包出門。有人敲房門。“一定是黎國新和鄒聖尚。”這樣想著,他走出洗手間,拿開防盜拉鏈,打開了房門。

“果然是你們兩個家夥。看神情昨晚休息的不錯呀,狀態恢複得也很好。”不等他說完,黎國新推門就往裏麵闖。

黎國新嘴裏叼著煙,背著手,貓著腰,像饑餓了的貓在尋找老鼠似的四處打探,哼哼唧唧還振振有詞:“對領導要負責任,查查房,看有沒有犯原則性錯誤。”指著鋪在地毯上的被子,兩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看來是同病相憐呀。”

鄒聖尚眯起小眼睛,彎曲右腿,腳尖點著地,歪頭側臉對著郜銑冰:“我說夥計,你還沒開機呢?”

“手機還在充電,有人找我了?”說著,隨手從插座上拔掉充電器,拿起手機。

“你就不期望有什麼人聯係聯係你?”鄒聖尚露出一絲狡黠。

黎國新“嘿嘿”一笑,“你希望找你的人沒誰聯係我,倒是王行長一大早給我來了電話,說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很著急,他們昨天下午就到機場去接我們啦,飛機出故障的事他們都知道了,後來通過機場,知道飛機安全降落,沒有人員傷亡,才放心,因為聯係不到你,時間又太晚,就回去了。今天,通過集團那邊找到了我的電話,才聯係上,電話裏說中午來接我們,為我們接風洗塵,再壓壓驚。”

“那我們收拾一下,去吃早餐。”用完早餐後,他倆到郜銑冰房間聊了一會,各自回到自己房間,邊休息邊等待。

大約十點,郜銑冰的電話傳出十送紅軍的鈴聲:翻開手機蓋,看是王昭打來的,按動接聽鍵,傳來:親切而又熟悉的聲音“銑冰吧?”

“是我呀,王行長。”郜銑冰也客氣地回答。

“哎呀,可急死我了,昨晚到了怎麼不聯係我呀?”有些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