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統帝一聽,麵色微沉:“來人,將這幾個刺客抬下去,至於文昌的使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朕會修書一封,向你文昌索要賠款。”
文昌使者原本以為文昌國經過這件事必定會有滅國之危,卻沒有想到竟然隻是這樣,心中感念,連連稱謝。
幾個會溜須拍馬的大臣們立即站出來,說什麼宣統帝是真龍天子,有上天庇佑,說得他原本還有些冷沉的臉終於笑了笑起來,於是歌舞繼續,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鳳傾華坐下之後衝著戰北霄道無語地道:“明明是你發現疆於國那幾個人是假冒的,為何要讓我說?”
戰北霄將酒杯輕輕放下,又為自己倒了杯酒,笑道:“反正你已經出了不少風頭,再出一次也有無不可。”
鳳傾華撇嘴:“若非那人實在卑鄙,我可沒興趣出這風頭,就連難得一見的雙生樹都有,背後這人的勢力還真是不一般。”
“那些人既然選在這個時候下手,顯然是早有準備,你讓你的人查查,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若是能夠順藤摸瓜找到線索,那也算是好事了。”
戰北霄瞥她一眼:“你覺得這些人能給你留下蛛絲馬跡?你當為何父皇在知道這幾人是假裝之後卻不派人去官驛?那就是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派人去了,那幾個真正的疆於國的人也都勢必被滅了口。”
鳳傾華摸了摸下巴:“你要這麼一說的話,我反而倒是不懷疑那夜劫持我的人了,那個人做事狠絕,狂妄自大,從不會刻意消滅證據,跟給你下毒的人不是一個路子。”
“你跟他莫不是認識?對他這麼了解?”戰北霄瞥她一眼。
鳳傾華淡淡地道:“也不算很熟,不過確實認識,算是一個誤入歧途的天才吧。”
在師門的時候,她不是沒有聽說過蓮降,那時候他還沒有叛逃,時常能夠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他又做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或者是又因為什麼事情被懲罰。
若說她是師門眼中的乖巧有天分的學霸,那他就是那種離經叛道,將自己的天賦用在歪門邪道的學霸,兩個人走的不是一條路,自然不會有什麼交集。
“我出去透透氣,一會回來。”鳳傾華說著不等戰北霄說話便站了起來,徑直走出了大殿。
等到出來的時候,鳳傾華尋了一處隱蔽的地方,過了一會,出來一人,正好是那耶律楚。
“七王妃找在下,真是讓在下受寵若驚啊。”耶律楚瞧見從暗處走出的鳳傾華,笑的格外明媚,這人正是他在大殿之上一直對著他笑的男人。
鳳傾華直接伸手就扣出了他的喉嚨,沉聲道:“說吧,你跟殿上那幾人什麼關係。”
耶律楚沒有反抗也沒有驚慌,一隻手裏麵還拿著折扇,衝著鳳傾華笑的滿是無辜:“七王妃,你這話說的在下就聽不懂了,我們不過就是祁夏的一個商人,就算有關係也是跟祁夏有關,怎麼可能會跟疆於小國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