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霄看著鳳傾華,那委屈嬌弱的嗓音,很難不讓人心疼憐惜,哪怕知道她這會根本就是在做戲。
鳳傾華還伸出手指給戰北霄看,嬌軟地道:“王爺,你看,我手剛剛還被油不小心濺到手上,都紅了呢,我多辛苦啊。”
戰北霄低頭,果然瞧見鳳傾華的手指上有一個深色的紅痕,伸手拉過,蹙眉道:“這麼不小心?”
鳳傾華癟著嘴道:“誰知道那條魚都已經宰殺醃製了好一會了,放入鍋中的時候又跳了兩下,還好我躲閃的快,就沾上那麼一點,要是慢一點,可就要毀容了。”
原以為戰北霄會疼惜地說兩句安慰的話,誰知道,男人一巴掌就拍在了鳳傾華的腦門上。
“活該!看你下次還這般冒失。”戰北霄冷聲道:“流影,去取藥膏來。”
藥膏很快取來,景鬱三人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一向對所有事物都不上心的男子這會正無比認真地給人家小姑娘上藥。
就那點傷,在他們看來都算不上是傷口,可是這位爺偏偏就跟人家手是斷了一樣,不但上了藥,還拿起紗布裹了起來。
他們三人就這麼坐在位置上,眼睜睜地看了全過程,吃了這波狗糧,隻覺得撐的都快要吐出來。
鳳傾華乖順地扯了扯戰北霄的衣袖,嬌聲道:“要補償。”
戰北霄“嗯”了一聲:“依你。”
景鬱與戰青纓二人已經退出十步開外,這會更是默默地繼續往後退。
他們的兄長這會已經被女色所迷,沒有一丁點理智了,他們再呆下去,誰知道他昏庸起來會對他們倆做什麼。
隻是二人還沒來得及加速度,就被戰北霄喝住:“站住。”
景鬱回頭,假笑道:“師兄,我這不是吃的太多了,打算去外麵跑跑步消消食麼。”
戰青纓道:“我看天色不早,我該回府了,天黑路滑,萬一摔了就不好了,您說是吧七哥?”
“你們嫂子有話要教誨你們,好好聽著。”戰北霄冷冷地道。
鳳傾華展顏一笑,分明隻是一張清麗的容顏,可這一笑,卻美的讓人炫目。
鳳傾華開口道:“事情不複雜,長話短說,就是我已經想到了如何去從這些人手中弄糧食,不過這件事蔣婉姐姐不好出麵,所以就得靠你們兩個了。”
景鬱聞言鬆了口氣:“這話你早說啊,幫這種忙,我們兩個義不容辭啊。”
戰青纓也道:“都是為了前線將士,說什麼抵債,多傷感情,我們兩個當然是願意了,且十分配合。”
鳳傾華勾唇,看向蔣婉:“看吧,我就說這兩人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肯會幫忙的。”
景鬱坐回椅子上,一副大馬金刀十分豪爽的模樣,挑眉道:“那是她不了解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性子,我這種古道熱腸的人怎麼可能會錯過這麼有意義的事情。”